“不用。”男人声音虚弱,废劲儿的避开了盛如娇的手指。
老太太赶忙道:“对不住了大夫,我们、我们实在是没银子了……给孩子看病用光了家里最后一点积蓄。”
“我担心你话说不完就晕死过去,所以把脉不要钱。”
男人沉默,却没再抗拒,任由盛如娇将手指搭在了自己的手腕上。
“开始的时候咳嗽有痰,时不时的觉得呼吸急促、身体疲惫?”
男人一脸惊讶:“您怎么知道的?”
“脉象中都有。”
其实就是前世的肺尘病,矿工最容易得此病。
“你下矿干活。”
男人犹豫了一下点点头:“他们给的工钱多一些。”
家里老的老小的小,现在活又不好找,下矿虽然危险可给每日给的工钱比干其他活要多个几十文,他就去了。
没成想才干了半年,就砸伤了腿。
老太太“噗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活菩萨,我儿的病可能治好?”
“娘,不治了。”男人面露苦涩,“就算治好了我也是一辈子瘫在床上,帮不上忙反而拖累难您和小宝,倒不如……您先去看看小宝,我和大夫有话要说。”
老太太从地上站起来,擦了擦眼睛,喃喃道:“瘫在床上,娘也愿意伺候你……”
男人喃喃道:“让您见笑了。”
“做母亲的都希望自己的儿子活着,你不该那样说。”
男人摇摇头,不接话茬,直接道:“您刚刚说城内外有许多孩子都腹泻、呕吐?”
“是,我怀疑是水源有问题,但还没确定。”
“我下的矿井开采出来的黑金,听工头说有个道观里要了黑金炼丹药,我还听到他们说炼丹的废水什么的……不知道跟孩子们生病有没有关系?”
黑金……就是煤?
炼丹药的话,会用到硫磺、水银之类的……
“你可知是哪家道观?”
“清风观。”
盛如娇没听说过,宝珠却道:“是雨台山上的清风观吗?清风观很有名气的,每年都有许多百姓去清风观上香捐香油钱,说是宸华国第一道观也不为过。”
“这么有名气,改日我也要去拜一拜了。”盛如娇道,她视线重新转向男人,“你这人啊,也算因祸得福了。”
男人不懂:“大夫为何这样说?”
“你若继续下矿干活,胸闷气短的症状就会加重,不过三五年功夫定然会没命。现在你病情还在初期,砸断了腿离开那个环境,后续只要好好治疗,还是可以康复的。”
“瘫在床上还不如一死百了。”
“我可以治好你的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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