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手箍住徐氏胳膊,另外一只手则卷起了徐氏外面白衣的袖口,露出里面的红色:“只有正室原配才可以穿的正红,为何如此贴合你的身量?!”
在原主的记忆里,徐氏可一向以盛家当家主母的身份自居,在外还收敛着,在家里的吃穿用度一向是比着正室夫人来的。
怕是早就忘记了自己压根不配穿着正红色!
此话一出,现场一片哗然,宾客议论纷纷,尤其是跟盛天和政见不合的大臣更是说得肆无忌惮。
“主母的灵堂上,妾室穿了正红色?若无左相撑腰,这徐氏岂能如此嚣张?!”
“想当年乔婉玉可是低嫁左相,也是在乔家的资助下,左相才一路青云直上,没想到啊……乔氏可怜啊!”
“盛家大小姐和那位庶出的小姐可是同一年出生……你品,你细品。”
“……咱们左相大人向来思维敏捷、口灿莲花,不知道还有何说辞?”
“左相大人也是科举上来了,熟知本朝律法,定然不会如此纵容一个妾室,是吧,左相大人?”
“……”
盛如娇勾唇,在别人看到不角度,毫不掩饰自己眼中的挑衅。
她无声道:“我说了,我会一直占上风。”
盛天和咬牙:“徐氏不敬主母,枉顾家规,罚她禁足一个月!”
徐莺儿松了口气,禁足而已。
虽然今日让盛天和在众人面前丢了脸面,但只要她多费点心思哄哄,总能将人哄回来的。
她正要顺势离开,却发现盛如娇仍旧抓住她的手腕。
“老爷已经了我的足的,大小姐还要如何?”徐莺儿咬牙。
盛如娇冷笑:“禁足?是你回自己的院子里享福吗?我记得盛家的家法是鞭笞二十鞭子,爹爹莫不是忘记了?”
“你!”
“爹爹忘记,我可没忘。我十岁那年打碎了一个花瓶,徐姨娘说我有失嫡女端庄,硬是让爹爹按照家规罚了我十鞭,若不是母亲护着我,我怕早就被打死了。”
“怎的,我打碎一个花瓶就要挨十鞭子,徐姨娘犯下如此大错就只是禁足而已?!爹爹,你处理国事也是如此随心所欲的吗?”
盛如娇冷冷看着他,眼底带着嘲弄。
堂堂左相,不过如此。
盛天和简直要疯了,盛如娇就是一条疯狗,咬着他不放!
一直没说话的聂明哲忽然道:“左相,今日的事情父皇都会知道。”
盛天和脸色铁青。
盛如娇已经将逼的无路可退,若不狠狠责罚徐莺儿,他今日是别想下台了!
他看了一眼徐莺儿,咬牙:“来人,带徐氏去受罚!”
“慢着,要打就在这里打。徐氏不敬主母,就该让我娘看着她受罚,如此才能平我娘怒气,徐氏也才会长教训!”
聂明哲:“孤同意。”
徐莺儿脸色惨白,求助地看向盛天和。
二十鞭子,是要她的命!
盛天和咬牙:“来人,请家法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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