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刘全顿走远了,仁和县捕头郝德宝才缓缓探出了头来。
在他旁边的,则是几个班房的捕快。
“头儿,听这话,好像真是那么回事的!”一个捕快说道、
郝德宝点了点头,“刚才那锦衣卫的话,你们也都听到了!”
“日后,再不能像以前一样了,手脚都干净点!”
“可是,头儿,那些商户要是主动给呢?”
郝德宝摇头,“拒绝了便是,若是人家回头去锦衣卫告你一状,你便是小半条命给没了!”
“可是,咱们这下油水便少了很多,我那儿子刚出生,正是需要营养的时候!”另一个捕快为难道。
“衙门里每个月就那么几个子儿,实在是没啥钱啊!”
郝德宝叹息了一声,从怀里取了一两碎银来,“这钱你先收着。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吧,都嘞紧点裤腰带!”
“是,头儿,我们都听你的!”
几人说完话,郝德宝便从二楼下来结账。
“掌柜的,多少?”
那掌柜的急忙道,“郝捕头真是见怪,别几个钱的了,这顿,算是店里请的!”
郝德宝:“那不成,多不好意思!”
掌柜了从柜台后拿出了一小坛酒,又道,“这点酒你拿着,冬天喝点酒,热热身子。”
郝德宝连忙推辞,“这如今都是工商税了,我们可不能收你这个!”
那掌柜的一愣,“啥税?又要收税?”
郝德宝从怀里掏出三十文钱,摆在柜台上,径直走了出去,“下次再来!”
掌柜的愣了,看了看柜台上的钱。
“嘿!今儿这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掌柜的点了一番,“嘿,还多给了俩字儿!郝捕头讲究!”
在那告示下,张秀才还在讲解着。
许是讲解的时间长了,人们见张秀才辛苦。
不知道是谁,已经给张秀才搬来了桌椅,桌子上还放了一壶酒,一杯茶,一碟花生米和茴香豆。
“这工商税啊,也与你们商户有好处!你们日后也可以穿绫罗绸缎了、也可以考科举!”
最后一句话,人们立马炸开了。
“什么?科举?”一个掌柜的惊讶道。
“张秀才,是不是只要这商户交了工商税,就可以考科举做官了!”
张秀才将一粒花生米送进嘴里,喝了一口酒,然后才说道,“可不是!以后啊,商户也能科举了!”
听到这个消息,刚才愁眉苦脸的人们终于笑了出来。
路过的一个书生听到这话,怒骂道:“朝廷中有奸人!居然想出这等方略!真是丢了祖宗的德!”
“日后,岂不是开妓院的那些人,儿子也可以做官,教养一方百姓?荒唐!”
那书生气着走了。
桌前的张秀才又喝了一口酒。
“好啊,好啊,这工商税要是成了,我大宋商人的地位一定会高!到时候,这市井、买卖,也一定会更加繁荣!”
“唉,看来,我学堂也该收一些商户子弟了,说不定哪天就出个状元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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