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暮晚道这谢后扫了眼屋子,这间房的装修挺好,对面是台超大的液晶电视,右边还有个衣柜,电视旁边是一排小沙发,暮晚扫了眼左手边架上的输液架,不太确定的问:“这里……是医院?”
“嗯,”护士倒了杯温水递给她,“除了嗓子疼之外还有没有哪儿不舒服的?”
暮晚一口气把一杯水给渴尽了,把杯子递还给护士,“头有些沉,”说罢有些不好意思的抹了抹嘴,“能再帮我倒一杯吗?”
“好的。”护士点点头又倒子一杯递给她,“您晚上来的时候烧到三十九度,这会儿应该降下来不少了。”
“我自己来的?”暮晚捧着水喝了一口后听到护士的话顿了顿问。
“当然不是,”护士估摸着时间示意她把体温计拿出来给她,“都烧糊涂了,叫都叫不醒哪能自己来啊,是一位先生送您来的。”
“先生?”暮晚疑惑的皱了皱眉,眼前闪过晕倒前看到的影像,顾淮南?
不不不,肯定不可能。暮晚脑子里刚闪过这个念头就被她掐断了,顾淮南恨她恨得要命,巴不得她死在大马路上,哪会好心到送她来医院。
“三十七度八,”护士拿着体温计对着光看了看说,“把药喝了好好睡一觉吧。”
“我想回家,”暮晚说着掀开被子准备下床,这样的房间住一晚得花多少钱啊?先不说哪个好心人送她来的,这情这钱她都还不起,“帮我办出院吧,还有,送我来的那位先生的联系方式有吗?我还想谢谢他呢。”
“哎……”护士看她的动作忙伸手拦了拦,“你还发着烧呢,不能出院的,起码也得观察一晚。”
“不用了,”暮晚一边穿鞋一边说,“我觉得没多大问题了,就刚那药,我喝两天就没事儿了,我衣服呢?”
“小姐,您先躺会儿成吗?我去问问医生吧。”护士为难的看着她,妥协道。
暮晚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病号服,点了点头,“那行,麻烦你了。”
护士去得快回来得倒也挺快,“送您来的那位先生一会儿就来,要不您等会儿?”
“好,”暮晚点了点头靠在了床关,“麻烦你了。”
“没事儿,”护士把手里的袋子递给她,脸上神色却变了变,“这衣服……估计也没法儿穿着出去吧,不然明儿又得来咱医院了。”
暮晚笑着接了过来,并没有回答。
可能是药效起了些作用,暮晚靠在床头没一会儿就被缓缓袭来的困意所扰,歪着头闭上了眼睛。
裴钦推开门进来的时候正看到双颊微红的暮晚脑袋一点点朝床头柜上滑去,裴钦叹了口气往前走了两步,在她的脑袋即将撞上床头柜的时候伸手拦住了。
暮晚眼皮动了动,眼前的人影有些模糊,她皱着眉用力眨了两下,这才看清站在床边正似笑非笑打量着他的人。
“裴钦?”暮晚不太相信的盯着他看了数秒后轻轻开口。
“是我,”裴钦拖了把椅子过来坐下,交叠着长腿斜靠在椅背上,“还有哪儿不舒服么?”
“你怎么会在这儿?”暮晚没回答他的问题,而是盯着他悠闲自得如回自己家的闲适姿态不解的问。
“医院打来电话说你要感谢我,”裴钦正了正脖间的领带,“所以我就连夜开车过来了。”
暮晚盯着他看了半晌,似是在确定他话里的可信度,“你送我来的?”
“怎么?不像啊?”裴钦搓了搓手挑着眉问,“不然呢?你以为是谁?或者,你更希望是谁?”
这样咄咄逼人的裴钦并不是暮晚所认识的那个,她认识的裴钦内敛话少,待人接物温和可亲,哪像眼前这个嚣张跋扈带着几分少爷公子气的有钱二世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