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明到了扮作王寅的模型旁边,忽然左手摁住“它”的脖子,右手拿刀从嘴角切下去,刀子上下晃动着向下切去。
过了一会,徐明拿起刀子在被罩上擦了擦,然后双手也在被罩上揩几下,然后走出宿舍。
走出去之后,徐明问躺在床上的我:“在上面感觉到什么了吗?”
我起身说:“你杀的是假人,‘他’又不会反抗,当然没什么动静啦。不过这些孩子睡觉都比较死,就算有动静他们也应该觉察不到,材料上说,宿舍八个人中,有一半是半夜鼾声如雷的,在这样的环境中,敏感的人肯定要神经衰弱,就这个王寅,他在床头放的手机就丢了两部。靠这样的警觉性,有响动也不会被惊醒。”
“那是谁第一个发现受害人的?”徐明接着问。
我把材料上看到的内容告诉徐明:“是一个叫袁鹏的学生,他不是这个宿舍的,他住在对着楼梯的203室,和王寅是同学,都是大二的学生。10月8日早晨,他早上七点左右起床,去公共水池间去刷牙洗脸,等回来的时候,正好看到殷红的血迹,就走进204室看了看,看到王寅的惨状,吓得牙具都掉在了地上,然后他大喊一声‘死人啦’。宿舍的人都被他惨叫声惊醒了,最后是杜昊打的110,学校附近有个派出所,很快派出所就来人进行了初步的勘查。因为这里死了人,所以后来其他人都搬出去住了,现在被安插在其他宿舍。”
徐明问我:“王寅同宿舍的人现在都住在哪里了,有没有名单。”
玲子摇摇头,说:“没有名单,不过我有他们辅导员的电话,这个应该是她安排的,找她过来问问吧。”
徐明说:“不需要那么麻烦,直接各个宿舍问一下就好了。”
他们先去了隔壁的206,因为是傍晚,没有课,,所以学生基本都在宿舍,有四个人在打牌,还有三个抱着电脑在聊天,有一个人拿着望远镜在朝对面女生楼看。
其他人看到老牛和徐明进来,打牌的人停止了动作,有两个抱着电脑的人也朝他们望去,但是还有两个人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一个戴着耳机看电影,另外一个正全神贯注的拿着望远镜看女生楼的西边,那边隐约看到有女生在洗澡。
老牛上前一把夺下那学生的望远镜,然后大声呵斥说:“你认识我不?知道我是干啥的吗?”
那男生慌乱的连连点头,“那你现在正在做什么?”老牛咆哮说。
男生的脸色发白,眼里含着泪水,带着哭腔说:“我也是好奇,随便看看。”
“连望远镜都有了,能叫随便看看吗?”老牛大声说。
男生低着头不说话了,“算了,这次就饶了你,不过这个东西要没收了。”老牛拿着望远镜说。
玲子拿出204宿舍成员名单,问停止打牌的一个男生:“看看这上面的名单,知不知道他们现在住在哪个宿舍。”
那个男生吹了一下挡住眼的头发,拿过名单查看,然后指着被老牛教训的男生说:“他就是樊博,以前住在204。”
我对着樊博一招手说:“你过来,我们有事问你。”
我他们本来在门外站着,等樊博出来,他们将他带到204,樊博尽量不去看带血的床铺。
我问:“你知道他们现在的宿舍吗?知道的在下面做个备注,写清楚。并写上他们以前床铺的位置,王寅的床铺是A,这张床北面编号是B,对面靠门口的编号是C,靠窗的是D,下面的是1号,上面的是二号。能听明白吧?
樊博点点头,我将一支水笔递给他,他便开始在纸上做标注:“张卫民,A2,203;戴思恭,B1,203;柳荐生,B2;陈小君,C1,201;樊博,C2,206;刘华,D1,202;金峰,D2;”
写完之后他放下笔说:“刘建生和金峰住哪我也不确定,不过就在这层住,一会你们问问其他人,应该很容易打听出来。”
玲子问他:“那天晚上你听到什么动静没?”
“我打了一下午篮球,晚上洗完澡就睡了,一觉睡到天亮,直到听到早上杜昊惨叫才醒过来,夜里连厕所都没去。”
“你和王寅关系怎么样?知不知道谁和他有特别的过节?”玲子问。
“我们宿舍的几个人,除了戴思恭比较闷,金峰比较怪,其他几个关系都很好,也没听说谁和王寅有过节。”樊博脱口而出说。
“戴思恭是个什么样的人?”徐明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