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来打算前去查看的,不过老婆说了,如果我想让三个孩子失去爹,那么就去吧。我只得作罢,不过我向村长打了电话,让村长组织人一起营救。后来还报了警,然后就回屋子睡觉了。”
到村长家后得知,小茹吃过早饭上学去了。村长胖胖的身子,一口金牙,家里二层小楼装饰相当不错。
玲子问:“听说昨天夜里你组织人做营救工作了,说说当时的情况。”
村长痛心疾首的说:“事情倒是做了,可是却没有结果,我给几家有汉子在家的打电话,他们不是说肚子疼,就是说发烧严重,根本没一个人愿意去救人,我经过长久的思想斗争,决定为民众带头,牵着我家的坦克去了现场,不过我过去的时候凶手已经走了,于是我打了120,那时候警察还没来。”
问完之后玲子理了理头绪,忽然想起了一条重要的线索。
玲子忽然想起锥子之前异乎寻常的表现,于是联系铁柱回到案发现场,铁柱带着锥子在李原潮房屋后面再一次搜索。锥子在屋后到玉米地之间走Z字型,搜索一会,沿着上次追踪的路线向前追去,铁柱吹了三声急促而响亮的哨子,锥子摇摇头,又跑了回来,向着另外一个方向出发了。
锥子进了玉米地,铁柱一个大个子艰难的在后面跟着,玲子他们并没有跟去,按玲子的想法,这次跟踪的路线应该不会很长。果然,锥子深入玉米地并不深,然后拐了一个九十度的弯,抽着鼻子向前追踪。玲子在外面隐约可见锥子,便在外面跟着。
锥子到了一座房子的窗口下,忽然不走了,直接卧了下去。
玲子认出这是孙建锋家,大门没关,于是玲子第二次进入他家。
孙建锋看到玲子又回来了,愣了一下,玲子走过去小声的说:“事情我都知道了,你不要隐瞒了。”
孙建锋却不说话,直接到了二楼客厅,这时候媳妇串门子去了,家里空荡荡。
玲子摆手制止大家跟随,一个人跟了上去,到了二楼。发现客厅里只有一副沙发,一台电视,还有一条大理石长桌。他走到大理石旁边,伸手使劲拉了拉,发现很难挪动。便走到窗台查看,窗台雪白的墙面有一个磨痕,磨痕旁边还有掉下的白灰。
玲子手里捻着白灰说:“昨天晚上你用绳子拴在桌腿上,然后顺着绳子滑下去的,滑下去之后,你从玉米地偷偷潜到李原潮屋子后面,是还不是?”
“你都知道啦,是的,因为刚才你问的时候我老婆在场,有些话我不好讲。”
“你不好讲,让我来帮你讲。因为外界传闻你和文咏鹅关系暧昧,如果你老婆知道你半夜冒着生命危险打算去帮她,那你以后的日子可就难过了。”
孙建锋咳嗽了几声,然后忽然抬起头说:“既然玲子都知道了,那我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了,那都是前两年的事情了,一时糊涂,犯了错误。后来不知道怎么传出了风声,然后我老婆就和我闹,我当然死也不承认,不过自那以后我就刻意回避,基本没有单独和咏鹅在一起过。我知道咏鹅找到我是为什么,但是我还是陷入了,我想这事情即使再发生一次,我还是会做出同样的选择。他缺钱,我缺少激情,就这样我们各取所需,想不到的是,我对她还真上了心。不过我都是三个孩子的父亲了,我还是克制住了自己的私欲,后来再也没有和她发生过什么,不过偶尔在经济上帮她一把。”
“我想知道的是,昨天你在屋子后面听到了什么。”
“我还是一个孬种啊,不过那帮人更是软蛋。那杀人犯太嚣张了。”
孙建锋忽然开始揪自己的头发,直接拽掉了一撮头发。拽完头发又拿拳头捶墙,咚咚作响。
忽然骂道:“我真没用,怎么不冲上去呢?那家伙根本就是忽视我们的存在,我过去的时候他对着大家喊,说只要有人敢冲过去就一枪毙了谁,不过他只能打一枪,然后装钢珠要半天时间。如果我冲过去了,就算被打死了,其他人不就可以冲过去打死他了吗。但是我怕死,还怕我死了没人照顾三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