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慕疑惑的接过账簿,那在手中有些沉重。
他看着侯远的眼睛,问道:“是有关那些军械和黄金的吗?”
侯远闻言,摇了摇头同时又点了点头。
“可以说是,也可以说不是。”
沈栖梧和赵慕同时一愣,沈栖梧不由得开口道:“为什么这么说?”
侯远想了想,才说道:“事关陛下的安排,属下本不能吐露的。不过当时陛下有关叮嘱,若是殿下问起,自当明言。”
“其实账簿中记载的多是宋国公暗中勾结金国,盗用军器司的军械以及收罗军备供给金国。不过码头上的那些黄金和军械是陛下早一步就安排好了的,这些都是送给殿下的礼物。”
“礼物?”赵慕苦笑的和沈栖梧交换了个眼神,随即开口问道:“那个张二虎又是怎么回事?”
“是我们的人!”
“那他死去的父亲呢?”
“也是安排好的!”
赵慕揉了揉脑袋,感觉自己的脑细胞不太够用。他想了想,认真的道:“那宋进良看来还是真的被冤枉了!”
沈栖梧“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扭了扭赵慕腰间的软肉,示意他别讲这些冷笑话。
“其实很多事情陛下都是安排妥当了,包括那个失职的牢头,以及那些公文。”
赵慕点了点头,被自己父皇的深谋远虑给震惊到了,他看着侯远,“事情我大概能猜到了,你先是伪装成宋进良的心腹,接着安排好了死人在牢里,然后张二虎出来阻止孤离开当涂县,接着
让宋进良入狱,骗出了账簿的所在,在安排好了黄金和军械。”
“不过”赵慕迟疑了一下,这才犹豫的问道:“为什么还要让我发现那批黄金和军械?”
沈栖梧愣了愣,在心底默默鄙视了一番赵慕。既然都知道是陛下的所作所为,他的用意沈栖梧自然是能够猜到了。
“笨蛋,那便是陛下送给你的礼物。”沈栖梧笑骂出声,从一开始她就站在旁观者的角度来看,有些事情自然要比赵慕醒悟的快很多。
侯远十分隐晦的赞许的看了沈栖梧一眼,出声为赵慕解释道:“这次殿下南巡,陛下想为您将来继承大统铺路。所以安排了这些,让您能在民间迅速积累起人望。”
赵慕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抬头看向北方。
自己的父皇已经开始再为他铺路了,很多眼前的障碍也都着手开始清扫,这对赵慕来说还是有些突然,因为他确实还没有想要坐上那把椅子的冲动。
父皇他,似乎着急了一点。
沈栖梧同样也想到了这点,陛下似乎很着急。
不过这些对于现在的赵慕和沈栖梧并不重要,既然这件事已经真相大白。赵慕也不必留在当涂县等京城那边的消息了,相信父皇会把一切都安排妥当。
至于侯远,他的身份已经暴露了,自然也不会待在这里了,他将会即刻启程回到京城。
于是,赵慕找到了当涂县的副官。
这是一名姓李的县丞,在县令府的接风宴上见到过。给人一种十分胆小怕事的感觉,赵慕留下审案的时候,甚至借口在家卧病不起,对此赵慕也只是莞尔一笑。
安排好了后续的事宜,让李县丞注意和南京府来的官员交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