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得第二天都快中午了,叶寻花才醒,醒了感觉有点头疼,喝了边县令送的醒酒汤才略好一些。
还是恹恹的提不起精神来。
过了中午吃了些稀粥,正准备上路,边县令又差人来请,说要喝一场送行酒。
叶寻花坚辞不受,架不住边县令再三来请,只好赴约。
席间叶寻花喝了三杯便倒扣了酒杯,说还要赶路,以免耽误了行程。
边县令也不多劝,拍拍手进来三五歌姬,先是轻歌曼舞一番,然后开始给各位大人敬酒。
叶寻花架不住人多起哄,又是三五杯下肚。
接着一个温暖的身子贴了上来,坐在了他的腿上。
叶寻花就觉得暖香在怀,不由得耳热心跳。
怀中歌姬端起他的酒杯,深深喝了一口,然后凑到他的嘴边,嘟起涂了丹蔻的樱唇。
叶寻花不由得大窘,以目视众人,都在被佳人以口喂酒。
边县令更是左搂右抱,同时和两个女子进行。
他不得已只好张了嘴,就觉得舌尖酒液甜腻,鼻端脂香扑鼻……
这一次叶寻花又是喝的酩酊大醉,被随从背了回去。
一连耽搁了两天,第三天若再不走,就不用去了,去了也是落个失职怠慢之罪。
天还没亮,三个随从雇了一顶二人抬的轿子,急匆匆出了驿馆的门。
等他们走远了,驿差连忙出门,径直到了县衙。
此时县衙还没开门,驿差绕到后边内宅的角门,在门上叩了三下。
不大会儿的功夫,一个仆人来开了门。
驿差低声对那仆人说了几句什么,仆人点了点头,然后驿差拱手离去,仆人探头看了看左右无人,这才把门关了,往后宅边县令的书房走去。
边县令也是宿醉未醒,昨晚回来的迟了,就在书房睡下了。
听到有人叩窗,突然惊醒了,隔窗询问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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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那人今天一早走了。”
“走了?怎么走的?”
“坐轿子走的。”
边县令一听放心了,只要不是骑马,三天的时间是无论如何也到不了大名府。
这下能向丞相府的来人交差了,叶寻花呀叶寻花,你连秦丞相也敢得罪,是不是不想活了?
叶寻花坐着轿子一路出了寿张城,到了城外在路边暂歇,他问随从:“后面可有人跟着?”
“没有,连一条狗都没有。”
“把马牵来,咱们骑马慢行!”
他们在大路上策马而行,不久就到了一处岔路口。
从这里有两条通往大名府的道路,一条是走北边的孟店、安乐镇。
一条是走南边的竹口、朝城。
一个随从问道:“咱们走哪一条?”
叶寻花看了看身后,道:“再等等!”
等了有一盏茶的功夫,远远的看到几个人骑马而来。
距离他们约有一里地,便停了下来,下马在一旁放水。
叶寻花见了不动声色,一催马缰沿着北边的路骑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