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的声音依然淡淡的。
他拼命吸入一口气,挣扎着道:“仙子饶命,我再也不敢了!”
然后扼住他脖子的力道突然消失了,他从半空跌落,好在离地不高,并没有受伤。
他瘫坐在地,大口大口的喘息,突然觉得活着无比的美好。
“我在你的乳根穴种了一根刺,只要你心里惦记叶公子,它就会长一分,直到刺入心脏,逆血而亡。”
女孩一边走一边说,她的肩头趴着一只狸花猫,身后跟着一条肥狗,狗背上驮着两只小猫。
就这样踏着一地的月色走了。
过了好久万山河才有力气爬起来,右乳下的乳根穴感觉有东西梗在里面,应该就是女孩所说的那根刺。
这是仙人吧?好可怕的手段。
从此他不再去监视叶寻花的住处了,为了应付公事,只叫了一个闲汉去附近转悠一圈,好向上面交差。
那天晚上周德彪去外面吃饭,出了杨柳胡同,迎面正碰上那个打更人。
“别敲了,你这报的啥更啊?”
打更人止了梆子,道:“跟我走。”
二人一前一后专走僻静的小巷,很快来到一个因凶宅废弃了的后院。
院墙上有个大豁口,打更人先跳了进去,周德彪看看四下没人,也跟着跳了进去。
打更人正是叶寻花。
他从丰乐楼跳下去后被衙役关在了杂物间,没多久就听到外面乱哄哄的喊失火了。
透过门缝看到丰乐楼火光冲天,所有的人都在来回端水救火。
他将沾了血迹的袖子扯下来扔了,然后把一扇门往上一提,门轴脱出了门臼,这扇门就卸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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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着腰钻出来,混在救火的人群里往后园的人工湖而去。
渐渐的他偏离了人群,在一处僻静地方脱了衣衫,用荷叶包起来,泅水到了湖对岸。
入夜的时候他来到杨柳胡同附近,感觉到会有埋伏,于是花了一两银子换来了一次打更体验。
打更人拿着银子欢喜的不行,有钱人就是会玩,花钱打更玩。
叶寻花和周德彪在荒宅的后院凉亭里坐定,周德彪见叶寻花的左臂还在渗血,连忙拿出金疮药给他敷上,仔细包扎好了。
叶寻花问起他跳楼以后发生的事情,听完以后沉思良久。
周德彪也不催他,将自己的长衫脱下来给他换上。
“彪子,这件事很棘手!”
叶寻花面色郑重:“我现在成了人人可杀的金国奸细,所有签了契约者也都恨不得我死,我是暂时不能露面了,你们也要小心一点,不管谁问你们,就说和我只是同乡,没有多大交集,一起赶考作伴而已。”
周德彪点头:“那你以后怎么办?”
“我还要再好好考虑考虑,还有半年就是春闱会试,希望能在此之前扳回这一局。”
”那我们怎么办?”
“你们现在是不是被告知不可离开,等候调查?”
“对呀!”
“等调查完,你们三个带着小月、立春和金剑回乡,记得把亡故同伴的尸骨带回去安葬。回去告诉我爹,就说我很安全,一定会参加春闱会试。”
“还有,你回去给我找一个人,她叫安月桐,给她买个院子,置办间铺面,让她安心生活。记着,要偷偷去办,不要让她知道是谁花的钱。”
周德彪虽然不明白这么做是什么用意,还是点头应承下来。
临分手时,叶寻花让周德彪先做个准备,以后到杭州置办房产,把家里的事业逐渐转移到南方去。
这件事周德彪就更想不明白了,但他有个优点,听老大的准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