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胖子一副意犹未尽的表情。
“老大的意思是我们着了人家的道了?”
郑漏斗也琢磨过来了。
“啊?我们被打劫了?”
钱胖子看了看自己手指上的墨玉扳指,又摸了摸脖子上的金锁:“没丢什么呀?”
周德彪去察看另一辆马车,见里面的物件一件不少,五个下人倒在一旁兀自未醒。
“取些水泼在他们脸上。”叶寻花吩咐。
周德彪从车里取了水囊,将水淋在下人的脸上,少时,五个人都醒转过来。
“大家伙儿都检查一下,看看有没有异状?”叶寻花脸色阴晴不定。
大家赶紧察看一番自身,然后去看车辆马匹,一切都是原来的样子。
只有钱胖子捂着屁股说有点疼,嘟囔着是不是被劫色了。
“大家原地休息,注意警戒,等天亮了再说。”
叶寻花说完钻进第一辆马车,他需要单独想想到底发生了什么。
自己这些人被下了迷药是确定无疑的了,罪魁祸首应该是那几根燃着的线香。听说一些溜门撬锁的蟊贼手里就有这种五鼓迷魂香,孙家老店这种黑店能有也就不奇怪了。
这种黑店把人迷晕了不外乎两个目的:谋财、害命。
大多数情况下是先谋财后害命,害了命才能掩盖谋财的行为,为的就是不留后患。
那发生在自己身上的这件事算什么?既不谋财也不害命,难道是和你开玩笑?
唯一能解释通的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自己怀里父亲写给大名府转运史王少言的信让他们起了忌惮之心,害怕引来官府的报复。这才偷偷放了自己,希望彼此井水不犯河水。
江湖险恶啊!
这次真是不幸中的万幸,想想都觉得后怕。自己还是过高的估算了自己,这样的错误绝不能再犯第二次了,否则,真被人剁成馅包了包子,也不明白咋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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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才来的这个世界不久,对这个时代的一切并不了解多少,原身那可怜的记忆除了诗词歌赋还有些用处,其他都幼稚的可笑。
必须强大起来!身体上的实力上的都要加强,起码能做到保证自己的安全,然后保护好自己家人的安全,还有喜欢之人的安全。
想到这里,眼前浮现出一张火辣、风情的俏脸,眉目如画,唇齿流香……
安月桐突然打了一个喷嚏,她皱了皱眉,指着通往莘县的官道说:“你们不是要去抓叶县令吗?应该走这边才对!”
“哈哈!月桐姑娘不会以为就凭咱们三个人就能深入有重兵把守的县衙抓人吧?”
张顺往东北方向一指:“此去不远,有我们的一个驻扎点,里面有二十多条好汉,咱们先去那里。”
安月桐看了看张顺和他的随从,知道他说的有道理,可就是看他别扭,心里恨不得离他远远的。
可是自己答应过为他们带路,总得说话算数吧。只好拨转马头,跟着张顺向北边的小径上走去。
借着淡淡的月光,一行三人骑马走了二十余里,天已开始放亮了。
前面远处好大一片密林,在晨曦中散发着渺渺的雾气。
左近一个古树掩映的村落,正升起今天的第一缕炊烟。
三人驻马不前,随从将两根手指含在嘴里打了一个响亮的口哨。
不大一会儿,一个皮肤黝黑、又瘦又小的汉子从村子里小跑着出来。
他赤着上身,穿条短裤,光着脚来到近前。见是张顺,纳头便拜,口里欢喜道:“原来是张大哥来了,弟兄们都盼着您来呢。”
张顺翻身下马,把汉子扶起来,笑道:“黑子兄弟,不必多礼,我也甚是想念小坊村的弟兄们。”
随从也上前见过了礼,黑子见张顺并不介绍安月桐,知道那个女子不是自己人,至于为何跟着张顺,也不想知道的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