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都没有想到,吴妈居然还有这么凄惨的遭遇,陈零听后,问吴妈要了生辰八字,毕竟有些人还真就是天生自带这种命格,会克死亲人以及身边的人。
吴妈说了,陈零便开始掐算,结果却是吴妈的根本就不是那种命格!
当即严肃道:“吴妈,这都是巧合!或者说是他们的命该如此,跟你没有半点儿关系!”
李大福也道:“对啊,你看,如果你真的谁都克,那你在我们家十多年,我们还不是好好的!”
吴妈眼里出现一道光彩,抬起头道:“真的吗?”
陈零重重点头:“我不会骗你的,的确,你说的这种人是有,但不是你,以后不要再责怪自己了!”
“尤其是喜煞出世杀人,这跟你完全是八竿子打不着的。”
“谢谢你,陈哥儿,谢谢你了!”吴妈听后,失声痛哭,哭的那叫一个悲凉,好像要把多年压抑的痛苦与自责都通通哭出来,陈零跟李大福都感觉心里不是滋味儿,默默的陪在身边,没有说话。
吴妈哭累了,加上心结也因为陈零的劝导解开,没多久便趴在桌子上睡着了,陈零跟李大福将她抬到床上,然后出门又要了一间房子,就在吴妈隔壁,毕竟两男一女总不能住一间屋子。
冬日白天很短,不知不觉,天色就已经暗了下来,由于是阴天,光线消失的时候,仿佛天瞬间就黑了,而且是那种伸手不见五指,给人一种无形恐惧的漆黑。
陈零心里的不安还是没有完全散去,因此先让李大福去床上睡,他在房间内打坐修炼,三清铃就放在手边,桃木剑那些也都直接带在身上,因为他有预感,今天晚上可能不会很太平。
深夜,李大福早就睡得呼噜震天响,时不时还放个屁,磨个牙,陈零被搞得没法专心打坐,便睁开眼睛,坐在桌上假寐。
忽然,三清铃动了下,铃声在寂静的房间内瞬间刺耳的响了起来。
陈零瞬间睁开眼睛,抓起桃木剑,一张毛爷爷直接划进左手,念咒打开法眼,警惕地环顾四周。
只见门缝,窗沿处,一缕缕宛如头发丝的猩红气丝缓缓渗了进来,房间内顿时充满了幽冷死寂!
“大福哥!”陈零大喝一声,然而李大福却还是一动不动,鼾声也戛然而止,连忙回头望去,只见李大福不知道什么时候,面色一片灰白,一层黑气萦绕不散,宛如死人一样!
陈零大惊失色,一道镇煞符贴在门后与窗沿上,箭步来到床边,然后在李大福脑门上贴了道驱邪煞符,双指点在符上,念咒道:“敕敕洋洋,日出东方,吾赐灵符,普扫不祥,口吐山脉之火,符飞门摄之光,提怪遍天逢历世,破瘟用岁吃金刚,降伏妖魔死者,化为吉祥,急急如律令!”
李大福脸上的黑气开始消退,闷哼一声醒来,但符纸已经变得漆黑,像是被墨汁泡过一样,李大福大口大口喘着粗气,眼里满是惊恐,因为他刚才已经听到了陈零的声音,然而不论如何都没法睁眼,也不能挪动身体,差点儿没给他吓死!
“陈兄弟!”李大福带着浓浓的惊惧喊出了声。
陈零示意他别紧张,低声道:“有脏东西上门了,小心点儿!”
李大福悚然一惊,摸出杀猪刀提在手里,死死盯着门外。
镇煞符虽然镇退了煞气,但三清铃还是在剧烈鸣响,说明那东西并未离开,而且镇煞符也在煞气的腐蚀下,一点点变黑,陈零此时脸色异常难看,心脏剧烈跳动。
猛然间,房门砰的一声,一双血红色的手印拍在门上,镇煞符瞬间就燃烧起来。
吴妈还在隔壁,这么强的煞气,她房间的布置肯定也坚持不了多久,陈零一咬牙,一脚踹开房门,只见走廊直接被污血浸透,一只仿佛是被扒了皮的‘人’形怪物,手里提着一个血红色的布袋子,不断滴着血水,猛地朝陈零扑了上来。
陈零想都没想,直接抬起桃木剑刺去,正中怪物胸口,嗤的一声,冒起一阵白烟,怪物一爪子拍向陈零的面门,却被赶来的李大福一刀砍断。
陈零趁势后退,与李大福站在一起,李大福见到这怪物,当场吓得说不出话来,结结巴巴道:“陈。。。陈兄弟,这到底是啥?!”
陈零拧着眉头道:“血糊鬼!一种由于难产而死,怨气未消的妇人变成的!”
“去看看房间里面有没有伞,剪刀!”
陈零招呼一声,踩着罡步冲向了血糊鬼,同时一道金光符打出,念咒道:“天地玄宗,金光符命,鬼妖胆衰,精怪灭形,敕!”
金光自灵符之中炸开,血糊鬼顿时被照的浑身冒烟,魂体出现一个个黑洞,但是很快又重新聚拢,嘴巴一张,一大团污血喷向陈零,光是这味道,差点儿就让陈零背过气儿去。
抓出一把朱砂撒出,污血被朱砂击溃,炸成一团血雾,但是脚下的血水却像是有生命一样,直接缠住了陈零的脚踝,将他扯倒,陈零单手撑住地面,没有直接倒下,而后桃木剑向脚下一划,切断血水,翻身跃起。
不过血糊鬼却已经将手里的布袋子打开,赫然是一个胎盘,以及腥臭的污血,胎盘落地,开始蠕动,然后一只尚未成型的死婴,居然爬了出来,扑向了陈零。
这东西不是子母煞的子煞,是一种魂魄不全,灵智未开的小鬼,实力比子煞弱的多,不过也很难缠,怨气极重!
陈零立刻又打出一道金光符,还没等激活,却被一片污血淹没,变得漆黑落地,而小鬼已经扑到了陈零的身上,张开嘴,一股怨气就朝他喷了出来,血糊鬼也快速接近。
陈零反手抓起三清铃,当板砖一样抡在了小鬼头上,小鬼惨叫一声,被震开,而后一道地火符打出,在半空就已经激活,法火刚好撞上了血糊鬼,轰的一声爆燃起来,血糊鬼被烧的哇哇大叫,马上以浓郁的怨气将法火扑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