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明徽站在一旁,兴奋得几乎跳了起来,口中不断催促:“开枪!开枪啊!”
匡孝辙闭上眼睛,心如死灰。他明白,枪口下的命运已无法更改。他的脑海中闪过过往的一幕幕画面,那个笑容明朗、誓言保护筱筱和朋友的阚文清,似乎已经彻底消失。
这一生,我又要死在阚文清的脚下了吗……
在阚文清即将扣动扳机的那一刻,身后传来了管家沉稳却不容忽视的声音:“姜先生,阚家主有请。”
紧张到窒息的气氛瞬间被打破,姜明徽眉头紧锁,满脸不甘地回头应道:“稍等,稍等!堂哥,你快动手啊,别浪费时间了!”
阚文清却转头对他露出一抹淡笑,语气平静却透着威胁:“堂弟,你不会忘了我父亲的脾气吧?他可是连一刻钟的等待都容忍不了的。若是让他等急了,你的小命可就不保了。”
姜明徽心头一颤,他当然知道阚文清说的不是玩笑话。纠结了片刻,他狠狠跺了跺脚,满脸不爽,瞪了匡孝辙一眼,又看向阚文清,不甘地说道:“堂哥,你要是没动手,别怪我回头告诉家主你私放敌人!”说罢,他才不情愿地转身离去。
现场顿时安静了下来,匡孝辙仍瘫坐在地上,心跳如擂鼓。他明白,即使姜明徽离开,自己面对阚文清依然无路可退。于是,他只能紧闭双眼,静静等待命运的审判。
耳边骤然响起一声枪响,震耳欲聋!匡孝辙被吓得全身一颤,汗毛竖起,呼吸也一瞬间停止。他咬牙感受着,却没有预想中的痛楚。怎么回事?我还活着?他慢慢睁开眼,只见阚文清举着枪,枪口却对准天空。他的表情依旧冷峻,目光平静地望着匡孝辙。
“阚文清?”匡孝辙声音发颤,满是不可思议。
阚文清蹲下身,手中枪轻轻一晃,依旧是那张冷漠的脸。他低声说道:“想活命,就听我的。”
匡孝辙试探地问:“为什么不杀我?”
阚文清缓缓伸手,撩起匡孝辙的长发,目光淡然:“多好的头发啊,就这么瞬间没了,岂不可惜?”他的语气轻描淡写,却带着让人无法抗拒的威压。随即,他挑眉,嘴角微微勾起,继续说道:“陪我演好这场戏,匡孝辙。”
匡孝辙惊疑不定,吞了吞口水,犹豫道:“你……到底在做什么?”
阚文清微微一笑,目光复杂而深沉:“你忘了,我是靠宋浩凡的血液才复活的。现在的阚文清,早已不是以前那个纯粹的阚文清了。这种秘术,需要完全纯净的血脉,代价可不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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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他靠近匡孝辙的耳边,声音低而冰冷:“我有自己的计划,乖乖听话,匡孝辙。”
匡孝辙怔怔地看着阚文清,内心虽然充满疑惑,但那一瞬间,他似乎捕捉到了一丝熟悉的影子。他深吸一口气,选择相信自己的直觉,露出一丝苦涩的笑容,点头道:“悉听尊便。”
阚文清一推开大厅的门,迎面便撞上阚文渊和姜明徽。两人显然正等着他,姜明徽满脸期待地上前问道:“堂哥,事情都解决了吗?”
阚文清冷冷扫了他一眼,语气如同寒冰:“若是你没有耳聋的话,应该早就听到了外面的枪声,难道还需要我多解释?”他略显疲惫地甩了甩手,补充道:“我累了,要回房间休息。”
阚文渊背着双手,目光如炬,沉声说道:“铭城,别忘了,后天一早出发。这一次的行动,我会全程跟着你,毕竟这是你第一次接触仙人草,我必须确保你的安全。”
阚文清脚步未停,头也不回地丢下一句:“随你。”随后迈上楼梯,径直走向自己的房间。
他推开房门,随手关上,整个空间顿时被安静笼罩。房间内光线昏暗,阚文清冷冷开口道:“出来吧。”
话音刚落,一只小蝙蝠从他的宽松裤管下窜了出来,飞到半空中,晃晃悠悠地停在阚文清面前。这正是匡孝辙化成的模样。他身形一变,化为人形,盘腿坐在地上。此刻,他抬头看着阚文清,发现他的脸色已经难看到极点。
“你这只死蝙蝠!”阚文清低声咒骂了一句,立刻开始解开衬衫的纽扣,动作带着几分急切。显然,将匡孝辙藏在腿部的经历让他浑身难受。“恶心、疼,还让人坐立难安,你还真会挑地方藏!”
匡孝辙看着他快速脱下衬衫的动作,不禁露出一丝无奈的笑意,正要开口调侃,目光却落在了阚文清胸口的伤疤上。他神情一凝,指着那未完全痊愈的痕迹,问道:“这伤,是不是阚文渊用他的血液来控制你的?如果真是这样,你身上还有他的血液。你把我带回来,他会不会察觉?”
阚文清停下解扣的动作,扭头冷冷瞥了匡孝辙一眼,淡淡道:“不错,这的确是他的手段。但你大可放心,他若真能随时感知我的一切,我压根儿不可能把你藏回来。所谓秘术,确实有用,但也不是万能的。”
他一边说,一边解下剩余的衣物,显然准备去洗去身上的不适。他侧过头,声音低沉而不失冷静:“我父亲用这个秘术对我施加压制,不过是为了让我看起来听话些罢了。但你知道的,这种控制术需要耗费操控者的精力。他不可能时时刻刻盯着我,否则早就累垮了。他也得休息吧?”
匡孝辙听了阚文清的话,思索片刻后点了点头,眼中多了一丝复杂的情绪。阚文清的目光扫过他身上满是泥污的衣服,嘴角微微一撇,语气带着几分嫌弃:“匡孝辙,你也把衣服脱了,一起洗。”
匡孝辙愣了一下,惊讶地指着自己,不解地问:“为什么?”
阚文清歪了歪头,眼神里透露出一丝理所当然的意味:“这是我房间,而且,你刚才答应过什么,不会这么快就忘了吧?”
匡孝辙想到刚才的承诺,无奈地叹了口气,只好乖乖照做。他一边脱衣服一边嘀咕着什么,阚文清已经毫不在意地光着身子走进浴室,回头催促道:“快点,别磨蹭了,我先洗了。”
等匡孝辙脱完衣服,犹豫地推开浴室的门,一股温热的水汽扑面而来,视线变得模糊,只听里面传来阚文清的声音:“快进来!待会儿雾气都跑光了,水温下降可就不舒服了。你害什么羞啊,咱俩都干过那种事了,还在意这个?”
匡孝辙一愣,皱着眉头不爽地回应:“我才不是害羞,我是觉得这浴室看起来很奇怪,这怎么洗?”
阚文清挑眉,眼里掠过一丝戏谑。他放下手中的喷头,走向匡孝辙,一把拉住他的手,把门重重关上,忍不住笑出声:“古代原始人,我来教你怎么用现代化的洗浴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