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满第二天起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嘴唇破了,皱着眉坐在镜子前想了半天也没想明白到底是怎么来的,床上好像也没什么地方能磕到。
但小伤,他也没放在心上,简单抹了点药便起身出去了。
那人偷了东西自然是想换钱的,他手里没什么能用的人,只能去找贺秀心帮忙注意一下城里的铺子,至于那些私下里的,他则让惊心去,而他自己,就去库房里找点别的先哄哄贺天昀。
挑挑捡捡,最后挑了块漂亮又值钱的给贺天昀。
贺天昀起初还不乐意,但祝满告诉他,只要把这块玉佩挂在身上,那它的好朋友看见了,就会来找它,贺天昀这才把那玉佩往腰上一挂,开开心心出去晃悠了。
惊心从外头回来的时候正好听见这话,但渴得嗓子都要冒烟了,连喝好几杯水才缓过劲来,说:“王妃,你这不也是在骗王爷。”
“找得到就不算骗。”祝满看了他一眼,“怎么样?”
“打过招呼了,他们要是看见了肯定会说。”惊心说着在祝满耳畔说了几个字,后又退开了,耸耸肩,“有钱能使鬼推磨。”
“反正花的是王爷的钱,能找到东西最重要。”祝满道,“你这几天跟着点王爷,注意一下接近他的人。”
惊心答应了一声,走了。
春草过来重新上了茶,轻声问道:“王妃是想引蛇出洞?”
祝满点头:“偷了东西却换不了钱,他要是急用,自然会露出马脚。”
春草微微皱了一下眉:“那要是不急呢?”
“那就再想别的办法。”祝满道,“但我前不久刚收拾过人,现在府里那些蛀虫哪个不是夹着尾巴做人?可他还是冒着风险做这些,那就只有两种可能,一是他真缺心眼,二是他真的很缺钱。”
春草默了默,似乎还想说点什么,但犹豫了一下,还是没开这个口。
祝满见状笑了:“觉得守株待兔不是好办法?”
春草点点头。
祝满问她:“你觉得一个人,在什么情况下才会缺钱缺到需要去偷?”他问完喝了一口茶水,也不等春草想完,又继续说道,“王府有饭吃有衣穿也有房住,还有月钱,就算是出了什么事,也应该是先来找我试试,不至于直接偷,那除开这些理由呢?”
春草道:“欠债?”
祝满点头:“而且是因为不能跟我说的原因欠下的,比如……赌钱。”
春草了然:“王妃是觉得他被追债,没办法才偷东西的。”
“这种事在赌徒身上太常见了。”祝满笑道,“其实惊心已经查到是谁了。”
春草一愣:“这么快?”
“欠钱,还是昭王府的人,各个赌坊问问就知道了。”祝满解释道,“惊心以前就是在这种场子混的,那些人他多少认识。”
“他?他才多大点孩子就在那种地方混了?”
“更准确说,他是在那长大的。”祝满解释道,“他是个孤儿,小时候偷蒙拐骗的事就没少干,后来人家看他机灵就收他当小弟了。”
春草默了默,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把心中的问题问出口。
祝满笑了,也没有解释的打算,只说:“要人赃并获。”
春草便不再问了。
她本以为还要等一段时间,却没想到事情当晚就解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