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如此,眼镜并未对刚才的坦白感到后悔,他是诚心向佘遵悔过。
佘遵缓缓站起,魁梧身躯如同山岳般压迫着眼镜的心房。
他冰凉的目光如刃,从头顶划至足尖,眼睛感觉到佘遵正一步步逼近。
那股逼近的压迫感,让他几乎窒息。
佘遵停在眼镜面前,既未呵斥也未动手,而是缓缓蹲下。
"不论单勾鯽对你说了什么,你永远是我的兄弟。
"
"可老大,我……
"
"这事从头到尾都是我和单勾鯽之间的恩怨,你只是被无辜牵扯,就算我未能当选,也不会责怪你。
"
佘遵的话语让眼镜羞愧难当,自已背信弃义,而老大竟如此宽厚以待。
眼镜脸颊火辣辣的疼,整个人如坐针毡。
但佘遵依旧保持着温柔的微笑,轻拍眼镜的肩。
"人生路长,会遇见许多人,但在我心中,只有你是我兄弟。
"
佘遵的话语最终瓦解了眼镜的最后一丝防线,他抱住佘遵的手臂,失声痛哭。
委屈的泪水洗刷了误解,加深了两人间的羁绊。
然而,在旁人看来,这场景颇显怪异。
"我去!一个大男人抱着另一个男人哭,太变态了!
"
"你懂什么!分明是那小子被欺负了,死拽着大个儿不放。
"
"你们站着说话不腰疼,真有人受欺负你们会上去帮忙?
"
……
四周人群瞥了眼佘遵的体魄和不怒自威的神情,连忙声称自已什么都没看见。
眼镜哭了一会儿,勉强收住泪水,重拾勇气,认真地对佘遵说:
"老大,今后你去哪儿我跟到哪儿,绝不再背叛你。
"
"我相信你。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就当是我派你潜伏,故意透露给单勾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