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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笑了笑,江南城,你如果真这么喜欢我的话,何必多此一举呢,像你这样的男人都不需要你自己用这样的损招,我自己都知道投怀送抱。
我端起桌上的咖啡杯浅浅喝了一口,轻轻放下,一点一点挪向坐在左端的江南城,他垂下眸看了我一眼。
我对着他笑容甜甜的,伸出手缠上他领带,若无其事在他胸口撩扒着,江南城,你说?是不是?
他面色变化无常,可嘴角还是带着一丝玩笑的意味,对于我主动的投怀送抱倒也不失兴趣,长臂一伸便将我往怀中一搂,笑着说,许深霖喜欢的女人也不过如此,你说他要是看到了你现在这样一幅模样,不知道他会怎么想呢?
江南城似乎是想象了一下许深霖的表情,脸上笑意愈发浓了,我坐在他腿上手腕缠住他脖子,一点一点靠近他唇瓣,在他唇角停住了,挨在他唇角边暧昧的吹了一口气,江南城,你喜欢的是我吗?你为什么不敢承认自己喜欢宋濂,何必利用我来逼退她呢?
江南城身体一顿,我缠住他颈脖的手拍了拍他脸皮,砸了咂舌道,啧啧,江总以为自己演的戏入木三分,看来也不过如此,如果前天你真打算让宋濂跳楼,只要甩下一句话离开即可,他是死是活你自然不用担心,可想不到的是,你竟然还站在那里看宋濂闹了这么久,一副薄情寡义的模样,可哪知道,最是无情最有情呐
他身体僵住在那一霎那,我带着笑意欣赏着他这漏一拍的动作,他一把抓住我缠在他颈脖处的手腕,嘴角的笑意隐去,宋文静,你知道你现在说什么吗?
我毫不示弱的看向他,不过是陈述一个事实而已,江南城,你怕什么。
他哼了两声说,我怕?我江南城还从没怕过什么时。
我说,那你现在有本事将我放了。
江南城说,不急,放你的时候还没到。
我试探他得出结果后,第一时间就想从他腿上起来,江南城却将我死死按在哪里动弹不得,宋小姐真可谓蕙质兰心啊,就算被你看出来那又怎样,今天这场好戏好没临头。
他忽然抬起头看了一眼墙上的时钟,嘴角诡异的笑越来越浓烈,一边按着我,一边还不断数着,十、九、八、七、六、五、四、三、二。
我听见门外脚步声越来越近,又被江南城按在腿上动弹不得,情急之下干脆伸出手慌乱中从不远处的桌上端起那杯有些烫的咖啡,在那扇门被人插入钥匙孔旋转之际,拿着手中的咖啡杯对着江南城的脸泼了过去,他惨叫了一声,我立马从他腿上挣脱了出来。
拿着沙发上几个抱枕接二连三对着他砸了过去。
就在此时,门在此刻被人推开,里面特别昏暗,外面的光线从门缝隙照了进来后,朦胧的光线里站着三个人,我眯着眼睛看了过去。
正迎着光线看到多日未见的许深霖扶着我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站在那里,身后站着他的助理徐达。
我错愕了一瞬间,下一刻立马端着桌上还有半杯的咖啡对着江南城又泼了过去,说,你把我姐的肚子搞大了!还不肯负责!江南城!我告诉你今天这事情我们没完!我姐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也别想给我苟活。
我骂完,将手中的咖啡杯往沙发上一砸,整个人犹如一个崩溃的火球,看也没有看站在门口的他们,就像从他们身边冲出去。
许久未见的许深霖眼疾手快的一把将扯住,我瞬间撞到他怀中,他皱着眉问我,怎么回事。
我气的眼睛都是红的,将他钳住我双手的手打开,瞪着看向他,说,我知道,像我们这样的人家确实配不上你们姓许的,可做人怎么能够这样!你要是不喜欢的话可以直说啊,让宋濂怀上孕了居然还打算让宋濂生下交给他的妻子养,就算我们家没钱,可这样的事情我们绝对不会妥协的,大不了我明天就带着宋濂去把孩子拿掉!
江南城被我泼了一身咖啡,加上咖啡温度还有些烫,他捂着眼睛就要冲上来说,宋文静!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我回嘴说,难道不是吗?既然这样看不起我们今天我也懒得和你在这里纠缠了,要是我姐今天没有回来,江南城,你就等着。
我扯开许深霖的手就要冲出去,站在许深霖身边的老者瞪着江南城许久,声音虽然有些沙哑,但非常的严肃说,今天阿深和我说这次他在外面出差回来,许久都未见你联系他,他心里惦记着你,所以找我一同过来看看你,可真没想到,文昌,你真是让我时时刻刻都不省心。
说完,忽然伸出手中的拐杖竟然要去抽江南城,许深霖和徐达第一时间就要去拦,许志文颤着身体挥舞着手中的拐杖说,我就说!姓陈的那老家伙怎么前几天敢在我面前冷嘲热讽说你不是!原来你这混账东西竟然是把别人的肚子给搞大了!我从小怎么教育你的!我交代给你的事情你就没有办成过一件!阿深比你强多了!他一直把你当成是他的亲弟弟!你却屡次把他当仇人来对待!许文昌!我这辈子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许志文一边挥舞着拐杖抽打着江南城,许深霖和徐达在那里拦都拦不住,江南城先前本来还躲的,竟然干脆站在那里任由许志文抽打他。
他也不吭一声,只是倔强的站在那里,看向举着拐杖没有任何心疼的许志文说,从我妈变成了残废,现在半死不活躺在床上那一天,我和他就是不共戴天的仇人。
一直没说话的许深霖听了这样的话,站在一旁干脆也不上去拦老太爷了,只是笑意冷淡的说,南城,我竟然不知道你这样恨我,南部那边的钉子户之前是答应拆迁的,当时连价钱都已谈拢,据说你手下的人去了一趟之后,那边准备搬家的居民一下就改变了注意,之后发生了殴打事件现在已经死了一条人命,公司如今的案子纠纷可不小,我从小就希望我们之间的误会能够冰释前嫌,可没想到只是我一个人这样想而已,可南部那件事情我不怪你,律师已经在疏通那件案子,我相信很快就有解决的办法。
许志文听到了这样一番话,气的上气不喘下气,手中的拐杖使的越来越用力了,我站在一旁看的胆战心惊。
许深霖和徐达就在那里冷眼看着,老太爷大概是身体不行,在加上情绪激动,对着江南城抽了好几棍后,江南城反倒没事,许志文晕了过去。
徐达立马扶住倒地的许志文,脸上不见一丝焦急,许深霖站在纹丝不动,只是冷笑看向跪在地上的江南城,面无表情对着徐达吩咐说,送去医院救治。
徐达说了一声是,然后打了一个电话,外面走进来几个人将老头子给扛了出去,送去了医院。
从始至终江南城和许深霖都没有去看过晕倒在地的许志文任何一眼,而只是冷冰冰的吩咐就医,仿佛晕倒在地的不过是一个陌生到不用再陌生的陌生人。
我站在那里,看到这样一幕后,觉得手脚冰冷。
而江南城跪在地上许久都没动,只是笑了几声说,许深霖,你真阴,他是你父亲。
许深霖站的笔挺在那里,身上的西装没有一丝皱褶,他居高临下看向跪倒在地的江南城,他不一样也是你父亲吗?
两个人莫名其妙对了一段话,许深霖看了一眼站在旁边早已经说不出话来的我,走过来摸了一下我有些恍惚的脸,说,我回来不高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