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了笑没说话,我也不好再说什么,两个人在车上沉默了一段时间,我天生脑袋就是有点迟钝,宋濂经常骂我是个榆木脑袋。
此时望着车窗上大雨侵袭,整个人特别放松在座位上,冷气关掉后,车内便的有点潮湿,我看向外面被大雨侵袭的树木还有在马路上飞奔而过的人群,心里难免有些忧愁。
天气决定一个人的心情,我侧脸看了一眼身边的许深霖,自从他说了那一句话后,就再也没有开口。
我觉得自己应该是戳到他伤心往事了,不然我问他有没有孩子,他为什么那样简单说了一句半年离了做结尾,如今又沉默不语,一定是在无意间我戳到了他心底的往事。
我在心里懊恼了一圈,可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只能厌厌的闭了嘴,当车子在马路上继续了一段路程后,我从座位上一冲而起,脑袋一下撞上了车顶。
身边的许深霖被我这突然的动作吓了一跳,我疼的捂住脑袋,他疑惑看了我一眼。
我捂着脑袋揉了揉只好坐了下来,问许深霖是要载我去哪里,他见我疼的眼泪都出来了,眼里带着一丝好笑。
他说,当然是去吃饭。
我说,你还真带我去吃饭啊,我已经吃了。
他直接说了一句,陪我吃。
我想着正好无事,他刚才帮了我一个这样大的忙,陪他吃顿饭也不是不可以,可是我没想到当他带我去吃饭地点的时候吓了一跳,正是他上次带我来过的别有洞天的湘菜馆,我以为就我们两个人。
却没想到等我们刚上船,里面坐满了许深霖生意上的合作人。
我站在甲板上有些犹豫,他回头看了我一眼说,怎么了?
我说,都是你生意上的人,我就不进去了吧。
应付一下,我们就走。
我想了想,觉得可以,如果现在我离开肯定没有会送我,只能跟在他身边上了船,我有点晕,从来都是生活在陆地上,也没坐过船的经历。
上船后,里面正坐在画舫里聊天的几位中年男子,看见许深霖和我进来后都将视线投了过来。
我只能紧紧跟在他身后,他见我脸色有些发白,伸过手将我牵住,我挣扎了两下,发现身体有些晃,最后还是放弃了。
他站在船口,本来都坐着的人迎了上来,各个笑着调侃着说,刚才许总匆匆忙忙半途离开,原来是接女朋友去了,来来来,这可不成规矩,必须罚酒三杯。
许深霖被围着来到自己座位上坐着,画舫从远处看着虽小,可走进来一看,里面空间倒是挺大,正中间是一个圆桌,顶头是一个小小的舞台,上面有人在抚琴。
里面坐了四五个四十岁左右的生意人,都是些不认识的人。
桌上山珍海味摆了一圈,我被许深霖牵着来到座位上坐着,几个人似乎是来谈事的,许深霖也不是什么扭捏的人,别人说罚酒。
自然是酒过三巡,几个老头儿都是人精,罚完许深霖酒的时候又来劝我酒,神色暧昧,我坐在那里不喝也不是喝也不是。
还好许深霖笑着给我一一挡了去,半开玩笑道,各位叔叔伯伯们就放过她,让大家等这么久,我来喝就是。
其中一个看上胖胖的,坐在正对方一个有着将军肚的中年男子说,深霖,不是叔叔说你,公司最近几年在国内趋势打好,国外也正在扩展中,你父亲如今身体也不怎么好,公司的事物这么繁忙全部都是你一个人在担待着,叔叔觉得你必须要为以后考虑才是。
许深霖端住酒杯的手顿了顿,瞬间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一般,笑道,您说的是,不过今天我们不谈公司的事情,只不过是邀各位叔叔出来喝杯薄酒。
那人瞟了一眼许深霖脸色,端着酒杯也是毫无异样,将话题改了道,看了我一眼,又看了许深霖一眼暧昧道,生意场上向来是说一不二,今天为了美人儿来爽我们约还是头一回,先前看你神色匆忙离去,我们可是在这里干干等了两个小时,你可不能让我们白等。
我现在才知道许深霖居然是在半路途中来接我的,他喝了几杯酒,看上去也不知道他醉了还是没醉了,嘴角向往常一样斜着一丝笑意。
这里的人虽然嘴上说是让罚酒,大概是碍于许深霖的身份,罚了几杯酒后就那样不了了之,之后谈起了生意上的事情,我也听不懂,坐在他身边,吃了最近一盆菜,发现有点辣。
许深霖一边说着话,一面看了我一眼,吩咐服务员把我面前有些辣的几碟菜全部换走,又重新上了几碟新炒的小菜。
我看了他一眼,他端了一杯茶给我说,你吃不了太多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