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玹声音淡淡的,听不出喜怒。
她十分乖巧的应了一声,“我在呢,三哥。”
谢玹道:“你如今这副嘴脸,可真是……”
“难看得很,难看得很,我知道呢。”
温酒直接开口帮他接上了,反正前世谢玹也没少骂她,可比现在难听多了。
她如今也算不痛不痒,说完了,继续问他:“三哥可有解决之法?”
谢玹默了默,“也不是没有。”
温酒眼眸微亮,“三哥请讲。”
谢玹道:“你自己去永昌侯府把这事推了。”
“这个我也想过……但是去永昌侯府退庚帖,怕是……”
温酒有些迟疑,永昌侯府是这帝京里头有钱有权的高门,今日举行及笄礼的又是极其受宠的嫡小姐。
她过去退庚帖,不被打死也会被打残的。
小命堪忧啊。
“谁让你去退庚帖?”
谢玹唇角扬起一抹几不可见的弧度,“夜里风大把帖子刮走了,烛火太旺给烧了,下人们不小心丢了……”
少年面无表情的给她举例,“帖子里写了什么,你一无所知。”
最后一句。
谢玹俨然说成了事实一般。
温酒暗暗叫绝,连教她装疯卖傻蒙混过关这种事,都做得这般信手捏来,果然是未来的首辅之才,这脑袋里的墨水,万金难换。
面上却还保持着从容模样,她点头道:“三哥说的有理。”
谢玹不咸不淡的“嗯”了一声。
面色明显要比方才要好看许多。
温酒看了少年片刻,笑道:“三哥不生气的时候可真好看。”不晓得来年春闱放榜,得有多少姑娘看上他。
谢玹一张俊脸瞬间就黑了下来,横了她一眼,转身进了酒坊。
温酒:“……刚才还好好的。”
现在又是怎么了?
这少年的心思还真叫人摸不着。
几步开外。
谢珩看着两人再次闹崩,不由得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