酉时,定远将军府。
书堂桌上的火苗晃动,时明时暗,关肃峥手握兵书,一炷香的时间,一页未翻。
只因书上撂有一张手帕。
是那日,逢刺客。
关肃峥小臂受伤,裴仪为他包扎的手帕。
他回来后洗净手帕,日日看它,睹物思人。
他想起裴仪,想起她的模样,她的话。
他不明白,好端端的,为何平白生出那些话来?
关肃峥并非强人所难之类,若她当真不愿,他也不必把她捆到自己的船上。
“将军,裴六公子来访。”贺平的声音自窗外传来,略带急促。
裴修?
他来做什么?
“为何事来?”关肃峥疑道。
“他不肯说,”贺平犹豫下说:“属下看他很着急。”
“请他去正堂。”
裴修来了也好,请他代还手帕。
关肃峥刚迈进正堂的门槛,裴修满头大汗地冲来,整个人慌慌张张,顾不上礼仪,冲关肃峥就道:“将军恕修无礼,修有要事请将军相助!”
语毕,裴修跪在地上,昂着头,饱含希望地瞅着关肃峥。
“发生什么事?你这般急?”关肃峥单手托住裴修的手臂,示意他起身。
“裴仪您可记得?我七妹妹,她不见了……”
关肃峥的小臂僵住,另一手中的帕子,缓缓落地。
他顾不上捡,冲外怒喝:“贺平,去查,半个时辰内,我要她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