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亣下意识地看向装满笔记的
箱子。
自己小包包里勉强放下那本日记本不被察觉,但这么多的笔记就没法收拾了。
她的系统背包也不能收纳这些。
钟离:“东西放在这里不会跑。”
温迪上前用风强硬地把人往外推:“走了,你该休息了。”
钟离把笔记放好,合上盖子。
他的手在那崭新的划痕上擦过,可惜以他的能力也不能复原上边原有的痕迹。
虽说他觉得不可能,但令亣的表现确实指向她和这位冒险家有关。
要知道她的反常不是因为那些笔记,而是因为这个木箱,甚至可以说是这被划掉的未知线索。
那么,这些跟他遗忘了这个契约是否有关?
这个遗忘,是否又是另外一种磨损?
令亣打开门的时候发现达达利亚笔直地站在门外。
虽然离了些许距离,但这个距离让令亣不得不怀疑刚刚的达达利亚一直贴着门要偷听。
她看向温迪,虽说温迪什么都没说但他的笑容却让令亣知道他肯定做了些防护,也就说书即便把耳朵伸进去达达利亚也听不到他们的谈话。
达达利亚矜持地轻咳一声:“你们好了?”
“嗯,好了。”虽说现在已经有了另外一种选择,但令亣还是觉得自己需要维持跟眼前这位执行官的良好关系。
她道歉:“这次的事有些特殊,我不能完全告诉你,抱歉。”
这么直白地道歉倒是让达达利亚不好意思再问了。
温迪给令亣点了个赞。
虽说他不明白令亣对这位愚人众执行官的态度会这么起伏不定,如今看来更是有交好的意向,但这次的回复确实很不错。
直接堵住了嘴,这是最好的解决方法。
令亣心情愉悦:“我现在要回白驹逆旅,你们呢?”
温迪看向正好出来的老爷子:“我跟老爷子再逛逛。”
达达利亚一看这是跟令亣单独相处的好机会,连忙说:“我也回去。”
钟离把门锁好,钥匙交换给令亣。
“好好休息。”
令亣点头,不过看她兴奋的样子应该是没法好好休息了。
到了二楼,温迪和钟离目送他们二人离开。
直到两人的身影从视线中消失温迪才开口:“让令亣跟达达利亚一起也不知道她能不能招架得住。”
“事关她自己的秘密,她应该不会放松警惕。”
“也对。”温迪同意这个说法。
钟离:“让他们先离开,有事?”
“有事是老爷子你吧。虽说神明并不需要事事掌控,这种民间的小契约你忘记或者不怎么在意也正常,但忽然又想起来就有些不对了。”温迪那看似漫不经心的表情其实有些担忧,“老爷子,是不是有什么事你没说?”
钟离沉思了片刻,摇头:“我并不清楚。”
温迪沉默了,他能想到的只有两个可能,最期望的可能竟是那他们都不怎么想面对的磨损,实属有些荒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