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玉’‘花’也是觉得一身轻松,虽然‘花’了大价钱,可是她们家以后都跟整个姚家没有关系了,以后再也不用受那些贱人的气了!想想她就觉得身心都轻松!想说晚上做几个好菜吃,又看姚满屯心情很不好,她亲婆婆的坟都被苗氏那老婆子挖了,明儿个还要去修整坟地,去世的时候肯定是随便烧了把纸钱,说不定连纸钱都没有烧,明儿个至少也要办个仪式的。就让煮了好消化的粥。
只一碗粥,姚满屯也没有喝完,强‘逼’着喝了小半碗,实在喝不下去了。
姚若溪摇摇头,哄了瑾哥儿早点睡觉。
姚满屯一夜没有睡,睁着眼一直到天亮。
王‘玉’‘花’看他两眼发红,神情憔悴,面‘色’无神,知道他这是自己钻进去了,劝话也没有用,叹口气,让熬了燕窝看着他吃,“今儿个还要去修坟地,你总要吃点东西,不然哪有力气?”
姚满屯看看王‘玉’‘花’,又见姚若溪和姚若阳兄妹几个都眼巴巴的看着自己,算是吃了一碗燕窝reads;。
她们家光给大房就‘操’办过两次丧事,要买啥东西,姚若溪两眼一过就全记住了,拿了银子给姚若阳买东西。
而姚满屯不是姚正中和苗氏亲生的这消息也如长了翅膀一样,迅速传遍了八里镇。
姚若阳刚把要用的东西买回来,姚若霞和段浩奇急急忙忙就过来了,王三全也带着程氏敢过来,都惊疑这个事儿到底是不是真的,才一早上的时间,就传的沸沸扬扬了,说好听的说姚满屯不是亲生的,被老姚家虐待了那么多年。说难听的说姚满屯是‘奸’生子,他娘被强‘奸’后生下的姚满屯。
等来到地方,看院子里摆的楼子和‘花’圈等物,都惊了。
姚若霞脸‘色’煞白的往屋里冲,“爹!?娘!?”家里摆的都是办丧事用的东西,谁出事儿了?
王‘玉’‘花’和姚满屯都从屋里出来。
姚若霞又看姚若溪几个都在,狠狠松了口气,“这…这院子里摆的东西是给谁的?”
“哦!昨天把你***坟挖开了,今儿个要过去重新修整一下。正好也是日子。”王‘玉’‘花’回着话,又道,“正准备去叫你们,来了正好,一块过去吧!”
姚若霞知道这说的‘奶’‘奶’是她从未‘蒙’面的亲‘奶’‘奶’了,点点头,去拿了一块孝布戴上,给段浩奇也拿了一条。
程氏看着‘弄’的还那么全乎,就问王‘玉’‘花’,“那以后跟老姚家就算是老死不往来了吧?听说你们家还给他们一万五千两银子,就因为他们养了姚满屯十五年?”她可是养了三闺‘女’一家十几年,别说一万五千两银子,她连一百五十两银子都没见过她们家的。
“所以姥姥也是想……”姚若溪挑眉,程氏可成天把养了她们家十来年挂在嘴边上的。
程氏还没说话,王三全清了下嗓子,目光凌厉的看过来,他的休书可还在那放着呢!程氏恼愤不已,却也不敢说啥银子的事儿了,撇着嘴改了口,“这东西都摆在家里,啥时候送过去啊!?”
“这到了时辰就送过去。”王‘玉’‘花’皱着眉,心顿时提了起来。苗氏那老婆子已经要走了一万五千两银子,她们家挣一年的银子了,要是她娘也说要,那她们家成了白忙活了reads;!
罗妈妈过来提醒,时辰到了。
姚满屯给王三全拱拱手,让王三全和程氏留在家里。苗凤娟和他们是平辈,王三全和程氏不用过去。
王三全想了下,还是跟着一块出来了。
村里不少人来帮忙,虽然都传姚满屯是‘奸’生子,苗凤娟没有嫁人,被人强‘奸’后才生的姚满屯,但村人还是觉得姚满屯家堂堂正正的,对村里帮助那么多,都是难得的厚道人,反而很同情姚满屯。先是跟着不是亲生的爹娘,又被三十两银子卖到三王岭入赘十来年,现在好不容易才过上好日子,还被苗氏强要走一万多两银子。
众人赶到山上墓地,江明已经带着几个人都准备好,时辰一到,姚满屯和姚若阳都上手一块砌石头。昨儿个被扒开的‘洞’口全部用长方形的大石块砌住,一连砌了两层,外面立了一块宽大的墓碑,慈母苗氏凤娟之墓。
姚满屯看着墓碑上的字,想着里面躺着的人,失声痛哭。
王‘玉’‘花’和姚若溪娘几个都跪在姚满屯身后,她们都没有跟苗凤娟相处过,没有任何感情基础,不像姚满屯憋屈了那么多年,一朝发现自己不是亲生的,找到亲生的娘又已经离世,需要宣泄。硬哭也哭得出来,但那太虚假了,几个人看着姚满屯伤心痛哭,默默的陪着。
姚满屯痛哭了一场,用纸扎的楼子和人子烧过,仪式完成,姚若阳请众人到家里吃饭,几个帮忙的看了看姚满屯的情况,也就都推辞了,劝了姚满屯几句,各自回家。
罗妈妈和方妈妈梅嫂已经把饭菜都做好了,姚满屯又没吃,他是吃不下去。
王‘玉’‘花’看他实在吃不下,就让他回屋睡会,一夜没合眼,这哭了一场,也该累了困了。
吃过饭送走王三全和程氏,姚若霞留下来,让段浩奇回家跟段老爷和段太太说一声。
到了晚上姚满屯依旧没有醒,王‘玉’‘花’想了下,还是去叫醒他,“起来好歹吃点东西再睡。”
结果姚满屯就叫不醒了,全身滚烫,冒着虚汗,王‘玉’‘花’吓的急忙叫姚若溪,“快!快来看看你爹,他这是…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