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羹尧强横建议道:“粮草军饷能花多少,臣听闻皇上推行新政,叫火耗银充公了,这笔银子就不错嘛!”
胤禛原本还想给他赐个座,听到此处,只能强忍着按下额角青筋。
还坐什么!就站着吧。
雍正换了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此番新政推行要紧,火耗银收上来是用作建立‘养廉银子’的,若随意就挪了它,叫朕有何威信在地方推行这一连串的新政?”
年羹尧张了张口,继而垂眸没说话,面上却有不服之色。
雍正:“我们自家人,有什么话便直说。”
年羹尧便真不客气了:“皇上不是叫人在山西开了煤矿,听说那蜂窝煤收益甚是不错,何不如……”
雍正冷了眉眼,语气却是轻松带了戏谑的:“你这消息倒是真灵通。”
年羹尧与雍正对上眼神,拱拱手,鬼使神差答了句:“此番回京,许久不与京中好友们喝喝酒了,随口闲聊罢了,叫主子笑话了。”
胤禛似笑非笑。
呵,好一个京中好友们!也不知隆科多在不在他这好友之列。
雍正攥着拳,倏地放开,强逼着自个皮笑肉不笑劝慰道:“你不知道,秋日里山西受了灾害,山西巡抚德音隐瞒不报,朕调了田文镜出任山西布政使前往救灾。此番开采煤矿所得税务,全都用来填补山西从前吏治的漏子,能顺利渡灾,已经是多亏田文镜在了。”
年羹尧这回被堵得没话说了。
雍正也不愿意当下就跟他闹得不愉快,毕竟隆科多未惩办,还不是跟年羹尧撕破脸的时候。索性笑着扯开话题:“你许久没见到贵妃了,今个晚膳就留在宫里,朕叫苏培盛去请贵妃过来。”
“说起来,福慧又长了不少,你这个做舅舅的,也该看看他!”
年羹尧被雍正这么一说,也不好再冷着个脸,只得勉为其难扯了个笑脸,等妹妹赶来,一道与皇上用膳。
年贵妃一年多未见自家哥哥,能得此殊荣,自然十分欢喜。
她叫乳母给福慧里三层外三层的裹上,又塞了个手炉在他怀中,这才从翊坤宫出来,往养心殿赶去。
这顿安抚性质的小团圆饭,在君臣的心思各异中拉开序幕。
雍正绝口不提正事,只围绕着吃食和年贵妃、福慧的身子状况说些家常,气氛也还算和谐。
谁知道年羹尧偏偏想不开,吃着吃着突然道:“福慧如此聪颖,早早读书才不耽搁。不知皇上打算何时叫张廷玉,朱轼和马齐专程为他启蒙开课?”
气氛一瞬凝滞。
年贵妃秋冬好不容易养的些许红润的脸色,骤然变得纸一般苍白,忍不住低声叫了一声“哥哥”。
张廷玉三人可是雍正秋日钦点的太子三师。
宫中人人皆知,以年羹尧的消息灵通度,定然也早就清楚。他既然都知道,还要说出这番暗示意味的话,不是威胁,也胜似威胁了。
胤禛落了筷,双手撑在膝头,仿佛有些不认识面前的重用之人,细细打量他半晌,平静问:“你想叫福慧快些开蒙?”
年羹尧此时还在尝面前那道御用佛跳墙。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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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慢咀嚼完了,才迎上雍正目光:“臣也是靠着进士功名,一步一步走上来的。自然是希望福慧早早有些傍身之计,越多越好。”
雍正不再看他,扭头问年贵妃怀中的幺儿:“福慧,汗阿玛叫你去读书如何啊?”
小福慧这几日跟他幺叔混的多了,懂了许多许多厉害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