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婶的葬礼显得有些草率,本该停灵三天,可就在第二天就草草下葬了。就连小宝都有领羊的待遇,为啥胡婶却连普通的葬礼都没有呢。我隐约觉得这里面有些反常的诡异。
胡伯看起来情绪好了很多,他似乎也默认了胡婶被鬼杀死的说法,吃饭时还为我端了一大碗炸酱面,跟一盘精肉。
吃过晚饭,我倒下就睡着了,还像前几天一样被一阵奇怪的咚咚声吵醒,吃过上次的亏,我仅仅是从窗户里向外望了望。
这一看可是吓了我一跳,院子里一前一后的站着几个人,从身形里隐约看的出其中一个是胡伯,每人肩上像是背着一条口袋,口袋里装了什么我不得而知
我闭上眼睛刚想继续睡,忽然我想到了什么,胡婶刚死。胡伯大晚上的,到底要去哪里呢。
就在我悄悄的将头贴在玻璃上时,忽然其中的一个人的抬起头,我看见她的脸,脸色的苍白,在黑夜里想的突兀而诡异。如一只骷髅一般的,对着我这边的窗户,裂开白森森的大嘴笑了笑。我看不清她的脸,但从她那裂嘴的表情里,我觉得她一定是在笑。
她似乎知道我在偷看,我吓得赶紧趴在窗户下,心脏噗通通的乱跳。那个对我笑的人竟然有些像是已经死了的胡婶。
难道她已经看见我了,可是她为啥都不点破,任由我在暗处看着她们,过了一会我平复了下心情。再向窗外望时,院子里一片漆黑,所有的活人或者死人,都不知道去了哪里。
我又看见堂屋的门,大敞四开着。胡伯又出去了吗,他大晚上的出去做啥呢,我在黑暗中穿上衣服,摸索着走出房门。
院子里有一种死气沉沉的寂静,就连李玉婷的房间好像也没有一丝声息。想到胡伯出去时背着的口袋,难道那里面装着人。难道李玉婷有危险。
一种不好的预感,让我不由得头皮发麻。老刘头我是指望不上了,他睡得依然如同死猪,别说喊他起来,恐怕天塌下来他要是能翻翻身,我都得念阿弥陀佛了。他以前不这样啊。为啥独独只有我,夜里会失眠,总会听到些奇怪的声音呢。
“李玉婷”我轻轻的敲了下门,喊着李玉婷的名字,敲了几声门。李玉婷的房间没有一点反应。
咚咚咚,那种声音竟慢慢的有些急促起来,紧接着就传来,一阵若隐若现的呻吟声。
坏了李玉婷有危险,我猛地一推李玉婷的房门,谁知道屋门毫不受力,竟然咯吱一声的开了。
李玉婷没有再房间里,炕上的被子铺的整整齐齐,显然是没人睡过,就连一应陈设也是我才到这里时的样子。
房间里有些淡淡的血腥味道,我心里一翻个,肯定是李玉婷也被害了,害人的肯定是胡伯,要不然我明明是杀死胡婶的第一嫌疑人,他反而好像不太怀疑我。难道他怀疑李玉婷。要不然他大半夜的到底背了什么出去。难道是李玉婷的尸体。
顿时我心中一激灵,顾不得许多,推开门就追了出去。远远地我就看见胡伯佝偻着身子,缓慢的向着西北角上走去。
的西北角,因为胡婶的原因,我是知道那是什么地方的,因为胡婶就埋在哪里。我趴在一处坟堆上,远远的看着胡伯停在了胡婶坟前。
他矮下身子,我竟没看清他做什么,就莫名其妙的从我的视线里消失了。我飞快的跑到胡婶坟前。坟前松软的土地上,别说胡伯,就连脚印都没有一枚。我甚至怀疑自己眼花了。
什么人能走在松土上不留下脚印,身怀奇术的异人,或者就是那根本就不是人…;…;
我顿时被自己的想法惊到了,难道胡伯不是人。可我明明看见他背着大口袋走出了村子。我明明白天还看见过他。
会不会胡伯其实是被胡婶上了身呢,我胡乱猜测着。坟岗上磷火飘荡,四周破败的砖瓦碎片,在黑夜里更加的荒凉,使人不由得起一身鸡皮疙瘩。
我不想再逗留下去,我一深一脚浅一脚的跑回去,这次就算老刘头骂我,我也一定把他喊醒了。
“师傅,起来我有事说”我使劲的摇着老刘头,他的呼噜停了一下翻了个身,震天的呼噜声又响了起来。
我也是气急了,端起桌上的茶水,深夜茶水冰凉,一股脑的倒在他的额头。这一下老刘头身子一挺,站了起来,“咋回事,下雨了,家昌下雨了快收衣服。”
老刘头站在炕上迷迷瞪瞪的喊着,我静静的坐在炕沿上说道:“师傅没下雨,是我。”
他摸了一把脸上的茶梗,一下子在炕上跳了起来,“反了你小子,竟然敢欺负起师傅来了,看我不揍死你。”
“师傅,你听我讲好不好”
“好,你说,今天你要是不说出个让老子信服的理由,我跟你没完。”老刘头大声叫唤着。
“师傅我刚才看见,胡伯背着口袋出去了去了坟地,李玉婷房间没有人”我压低了声音说道:“你说李玉婷会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