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着忍冬色明艳丹蔻的指尖差点就掐上自己颈侧,一股恶寒起来,激得李吟歌青筋暴起,顺手一掌就把对方推了开去:“休得胡言!太子殿下的名声岂能容你胡乱败坏?!”
李吟歌已经很注意收力了,但郝诗意一个娇娇弱弱的哥儿依旧踉跄着退了好几步,差点摔了。
他在东宫一众侍卫、宫侍的紧张神色中自己站稳了,又立刻带着隐隐怒容走了回来。
见他有几分来者不善,李吟歌身边的宫侍也瞬间提起了警惕,身怀功夫的甚至已经暗暗提气——两方颇有几分一触即发的架势。
但郝诗意却在两人一步之遥的距离停了下来,收了怒容转而盯着李吟歌一张比自己一个哥儿还漂亮的脸,露出几分带着不怀好意的笑意:“胡言?!诗意从不胡言。不是李大人抢了属于诗意的恩宠,还拾掇得殿下决意不肯见诗意吗?!”
“公子真是抬举臣了!实话说,臣还挺羡慕公子嘴里这么能耐的自己。”这点挑衅李吟歌眼皮都未多动一下。
“哼~李大人一张嘴果然不一般。”被这么轻飘飘堵回来,郝诗意气不太顺,“要容貌有容貌,要才华有才华,也怨不得李大人能勾得住殿下……”
说着小哥儿忽然语气一变,连带眼神也变了:“便是诗意看着,也很有几分心动呢……”
本来不为所动的李吟歌听到这后一句,脸又成功绿了几分!
关键他真能从郝诗意眼神里看出几分春意,恶心得他差点想丢了理智一掌劈了对方!
最终他还是靠着惊人的自制力忍了下来,却难免有些咬牙切齿:“劝公子多去读读七出之yin!”
郝诗意像是听到了什么大笑话:“这会儿再装古板可来不及了,李大人!再说真要算起来,这还得怪大人几次三番刻意阻挠诗意去伺候殿下……”
“殿下身子不好,并不需要侍寝。故而臣能理解公子是有劲儿没处撒,臣甘愿承受这份无辜的怨怪!”
“你!”花蝴蝶一样的人气得红透了脸,全身上下看着越发五彩斑斓,“好好好!李大人果然伶牙俐齿!那伶俐如李大人倒是说说,不需要侍寝就算了,为何殿下连让本宫一个正儿八经的妃子侍疾都不肯?!”
这种问题还用问?
李吟歌听得只想翻白眼,心道有些人真是心里没一点数,自己怎么上得位没一点自觉?!
一颗仇人的棋子罢了,本就极度洁身自好的殿下怎么可能让其近身?
更不要脸的是连鸿昭还特意送了个嫁过人、不是完璧之身的过来,甚至还是沾亲带故的,摆明了故意侮辱他们殿下!
太子殿下没被恶心坏都已经是豁达了!
可惜这些门门道道该明白的人都明白,却又谁都不能明说——谁让双方都还不敢轻易撕破脸呢?
李吟歌正考虑要不要再搞个“歪门邪道”搪塞一下,谁成想对方已经帮他异想天开了。
“大人这么默不作声是何意?莫不是其实这是大人故意从中作梗的结果?殿下这么有心无力,大人可有过自己来填补诗意心里这份空缺的打算?”
李吟歌对这份无耻大胆表示目瞪口呆。
奈何郝诗意自我感觉良好,夹着嗓子说得有理有据:“不然怎么解释回回都是大人及时出面?回回都拒绝地……欲拒还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