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账本可有问题?”李望潮问着。看着林度翻开账本时,从一开始的信心满满,到最后脸色越来越难看,已经说明了账本没有任何的问题。林度低着头,手里拿着账本,有些不知所措。“没,没问题。”柳知府给了账本,里面的每一笔账都能够对得上,不仅如此,这么厚的一本账本,每天都有不少的收入,换任何一个人都能发财。更何况娶三妻四妾,吃的好住的也好。比当一个官还要挣钱。柳知府眼看着证明了自己的清白,乐呵呵的笑起来。“以前也有不少的人想要贿赂我,想拿钱摆平一些事,可我自己都不缺钱,又怎么可能会昧着良心去干那种缺德事?”柳知府说话时带着几分的得意洋洋,这才是真正的有底气。他自己家里有钱,便不用为了钱而受到一些人的诱惑,也不用昧着良心去做事。在遇到别人的怀疑,他能够第一时间出面来证明自己的清白。把极其重要的账本都拿了出来,让人挨个挨个进行对账,这种胸怀也是常人难以拥有。李望潮对他肃然起敬,站起来拱手道。“大人,您的胸怀实在宽广,不愧是一个好官,我就跟您实话实说,我名叫李望潮,奉了皇上的旨意,来治理江南的水患。”李望潮本来想着不和人说实话,自己还没有亲自探查过江南的情况,若是贸然的把实话说出来,很有可能会引起来一些人的警觉。到时候自己想要治理水患的目的,很有可能会完不成,甚至会适得其反。可柳知府的态度实在让人吃惊,如此正直的一个官员,让人觉得很敬佩。柳知府听李望潮说这话,立刻站起来,眼神里带着几分的惊叹。“我就说呢,我最近收到有人打招呼,想要借我的手去阻拦一个人来到江南,也没告诉我是什么情况,只说会威胁到我的位置,原来如此啊。”柳知府一五一十的把最近所发生的事说出来,李望潮在旁边听的连连感叹。这位柳知府平日里不和各位官员进行接触,县令,郡守,能不见面就不见面,这样也免得被人说官官勾结。加上有的人的确走的路不一样,也不是什么善路,柳知府生性善良,为人也比较老实,自然不会和那些人有过多的接触。近日以来,有人打招呼,让柳知府注意自己的官位,有人想来代替他的职位,若是不想掉了乌纱帽,那就和他一起联手把人给解决了。柳知府自然没答应,没想到来的人竟然是李望潮!“这可真是巧合,若是我动了一丝的恶心,你一旦出了任何的事情,我儿可能就会性命不保……”柳知府恍惚了。李望潮轻轻点头,随意的夸赞几句,这才看着林度。自从刚才确认了账本的问题,林度便低着头听着二人的对话,一言不发,看不出来他是什么态度。“林度,身为一个男人,要敢于承担一切,错了就是错了,和人道个歉,请求他的原谅,没有什么做不到的。”李望潮冲着人看了一眼,小声的提醒着。柳知府一听这话,也没有说话,冲着人看了过去。他虽然胸怀宽广,但是被人如此的污蔑,甚至迫不得已出面来证明自己的清白,对他来说已经是一种羞辱。“林公子……”林度猛的站起来,冲着柳知府拱手道:“是我愚昧了,实在是抱歉。”他才刚刚开口,门外边传来一阵阵的嘈杂声,李望潮朝着门外看了一眼,只看到外面,不知何时来了一些人。从身上的穿着来看,是当地的一些老百姓,这些老百姓有的穿的破破烂烂,有的却很富贵。来了几十人,瞬间就把偌大的一个院子填满,外面的吵闹吸引所有人的注意力。柳知府也管不了那么多,连忙的问道:“管家外面是什么情况,怎么突然来了这么多的人,你快去查查。”管家上前一步,道:“大人恕罪,我看林公子怀疑我们的钱来路不明,更怀疑我们人品不行,小人有点气,不过去就派人请了一些当地的百姓过来,原本想着请一两个人过来做证明,没想到外面来了一堆人。”原来如此,几人一合计,便走了出去,柳知府刚出了门,周围的百姓瞬间就热情起来。“柳知府,我们听说小公子的情况不太好,特意过来带了一些东西来看看公子。”“是啊,我们都很担心公子的情况怎么样,听说公子现在还在昏迷,我们也没有什么能耐,只能过来看一眼。”周围的人七嘴八舌的,有些人词不达意,但说的皆是关心的话。“柳继已经保住了一条命,虽然还没有醒来,但也不必太过担心,你们不必拿这么多的东西,还是拿回去自己吃吧。”柳知府红了眼。李望潮站在旁边,扭头看着林度,他此时也一脸的羞愧,更多是震惊。“林度,你不要总带眼色去看身边的任何一个人,你见的人有不少,实际上只是冰山一角。”李望潮提醒着。林度羞愧点头。昨日他还在猜测,柳知府和李望潮是否勾结,今天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只让他觉得脸疼,下意识的想要去否认,想要去狡辩。可柳知府似乎没有什么错误,让他也无能为力。现如今更是来了一大堆的百姓,提了一些东西过来看望柳继,并不是为了虚假的情意,而是实打实的关心。身为一个男人,他还是能够看得出来的。林度深吸一口气,说着:“我承认之前是我错了,我为我说的那些话向你道歉,是我见识浅薄,可我有一事,不明为何柳公子偏偏在闹市骑马?你可知道缘由?”李望潮轻声解释了缘由,林度彻底解了心中的疑惑,这才走到众人的面前,当众冲着知府道歉。“柳知府,实在抱歉,之前是我见识浅薄,怀疑您的人品,甚至对着您的儿子还说了一些难听话,我向您道歉,等您的儿子醒来,我愿意亲自向他认错。”林度脸色通红,他实在不知该如何说,长这么大,第一次向人认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