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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青糊弄过胡林后,高兴回到营地,也看得出来,胡林对这个住所还是满意的,熊青负责防城港的事,那就是这里的主管所谓的事务,这些事本来不应该熊青管的,可谁让熊青表面上要管所有的事,那么自然要去插一脚,有表现的机会,怎么能让陈锐一个人占呢,况且这家伙主要呆在平山,这边自然就帮他接手过来。
防城港的营地在公车镇,距离港城区也就一两公里,加上附近另外招募了一部分兵员,驻扎了2000多人,还有一些在和平山之间的各地驻守,控制这一片地区。
熊清刚回到营地,就被人堵住了去路,刚才一脸笑意的神情立刻转向郁闷,约翰这家伙又来了,没事就跑来找熊青套关系。
知道熊青和胡林关系更近,还是个比较有权利的官,自然想笼络着,关系搞近些,时不时送些美国那边的玩意过来,银子也给,熊青倒是没多客气,直接收了。
可问题就是,每次来虽然有东西送,可每次都得唠叨半天,无非就是想要去平山,要么是想要见胡林,以及发给他的日化品千万不能给他减量等等这些问题,让熊青烦不胜烦,熊青这粗人的性格就是不太喜欢太过热络的交流,特别是这些外面的人。
上回带翰森去平山找胡林,就被胡林好生讯了一顿,熊青也没想会有那么多考虑的,不过还好,没出状况,否则后面自己的麻烦还大些。
这些很明显不能做的事,只能以各种理由推脱,又不好拒绝得太直白,东方人的含蓄习惯总是不能让西方人理解,这让约翰觉得还有更多我交流的余地,就这样锲而不舍地来找熊青,平山去不了,路卡不让过,外面能接触到大些地位的人,也只有熊青了。
“哦,熊师长,真巧,我们又见面了。”
“不是巧,是你都跑我大门口守着了,还能不见面,怎么啦约翰,今天又给我带什么好东西来了?”
“有,有的,听说熊师长喜欢上了打猎,还喜欢收集猎物的鞭,这不给你带了些来。”
约翰说完,招手让随从提了个小箱子过来,熊青这么一看,不得了,三尺见方的箱子里全是鞭,看得熊青眼直。
约翰最近还在想要用什么去见熊青,这不听说熊青喜欢上了这东西,然后就叫人到处去收购,很快就收到了不少,随即就跑到公车这边军营来等熊青。
“好东西呀,里面请。”熊青看着这么多货,顿时来了精神,立刻转变成正常的笑脸,把约翰带进了军营的生活区。
约翰自然是不能真进军营的,军营可不是一般的地方,除非有特殊情况,认为有必要,才有可能去参观,不过到现在为止,还没有人有过这样的待遇。
即便是平山那边,德国来的那些教官,也只是在营地旁边另选了一个地方作新军营地,在那里带兵,而且还相对地限制了他们的自由。
虽然他们闹过几次,不过,这是胡林和首相冯·比洛的交易,自然没有人要把事情闹大,这几乎是国与国之前的交易类型,虽然平山军势弱些,可这边提供的东西可是让德国垂涎已久的。
这些限制自然是尽力少让这些德国人了解平山的情况,否则给他们摸得太清,不利于和他们打交道,而且后期还会有更多的现代带过来的东西,自然不能给他们过多的自由,让他们在新营地里呆着,反正建有生活区,即便到城里去,也是要有人陪同,不能单独走开。
这个事先也和这些德国来的讲明白了,暂时是这样,理由嘛,自然是刚控制这些地区,还有些地方没处理好,暂时不方便让外面的人在场,反正只是找个借口而已。
带着约翰来到书房,落座让人上茶,约翰一起来的下人自然没份,直接扔在院子外面。熊青虽然不太喜欢书,可是习俗是这样,谈事多是在书房,这熊青也跟着学,现在会点文化后,也跟着附庸风雅。
两人坐下来没问候几句,约翰便又把话题扯到胡林身上,想要让熊青带他去见胡林,约翰自然不可能像堵熊青一样去堵在胡林的门口,这不是找不到门么。
胡林这段时间在广西各地和义和团他们干仗,自然是找不到人的,找上门肯定也不会有好脸色,也只能等结束后,再约见胡林。
这不,听说胡林来防城港了,赶紧来找上熊青,好谈自己的事。可胡林来是来了,却不知道在哪里,以前住胡林临时住的地方,下面的人报告,根本没有人来,那么胡林的行踪也就只有那么几个人知道,熊青肯定知道。
一听约翰又是要去见胡林,脸色又拉了下来,这刚才自己才从胡林那里过关,哪里还给自己找麻烦,万一胡林一不高兴,让洗衣服的事再现,那可亏大了。
熊青肯定不会同意,东西照收,事不办,这可急得约翰站起来,真跺脚,还不是看着那个德国佬翰森的日化品供货量明显多了起来,那可是银子呀。
这自然知道是和生意上有关系,是另外的生意,德国那边有另外和胡林交易往来,这让约翰焦急不已,也寻思着去同样让美国和胡林搭个线。
可问题又来了,第一个自己不如翰森在德国军部有表哥,自己在美国就是一普通商人,要不上次也不会被翰森差点给灭了。
另外嘛,就是总要先见着胡林,了解有什么可以在美国那边要搞的东西,这样才能回美国去找人,如果不能和翰森一样,那自己的那些份额可能一步步的就没了,谁会和银子过不去。
现在关键是要见着胡林,可熊青这一脸收钱不办事,这事还铁定不会给办的态度,似乎约翰早有心理准备,这和之前一次次收了银子事不办差不多,可自己还不得不送,否则下回连熊青的面都见不着。
但是好不容易知道胡林来防城港了,不能再丢掉这次机会,随即,心痛地抽出一张银票,念念不舍地放在了熊青桌台上。
一见着约翰这架势,看来是真要帮帮他,熊青的决定有了些动摇,关键是看着约翰递出了张银票,以熊青对约翰的了解,这样拿出来的银票肯定不小。
熊青故作无所谓地瞟向桌上的银票,嘴角翘了起,面额不小嘛,看来约翰是铁了心要见胡林,似乎真有情况,否则以熊轻从来没收到过约翰这样大面值的银票,怎么可能没事呢。
约翰是下了血本,虽然现在有银子了,可这样砸钱也不是个事,还时不时得自己送上门给熊青,约翰在和清朝的官员混多了,也懂得这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