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褚杖刑最高上限便是一百,若是杖刑加起来超过一百,便会徒刑加一年。那板子打在身上,一百下便能把人打残了。
“大人!”乔广志厉声问他:“你又无辜吗?”
“你见那俞向学前途无量,欲招他为婿被拒,是不是存了报复心思?你为日后官运结党,招张文生为婿,贬我女儿为妾,你又何曾撇得清干系?”
时知县怒喝,“你闭嘴!”
张知府淡淡道:“让他说下去。”
他倒要听听这时亨通到底干了哪些事!
“我恨啊,我恨这命运不公!”乔广志眼神似淬了毒一般,指着时知县和张文生道:“让你们这等愚民,出身如此良好,得以进学,出人头地。而我,我只能窝在这小小天地,整日看人脸色过活!”
乔远实在忍不下去了,怒道:“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刚愎自用!你为人阴险,贪名图利,还是个忘恩负义之辈,又能成什么事?世间不识得一字,白手起家之人多了去了,你还是没那好本事,整日就知道怨天尤人!”
时知县附和,“就是!就是!”
张文生见乔远赞同他批判乔广志之词,像是看到什么救星一样,爬过来道:“远哥儿,远哥儿,看在我们”
乔远一瞪他,他立刻转了话,“看在我爹娘同你爹娘以前相交颇深的份上,你救救我吧!是我狼心狗肺,是我忘恩负义,求求你了!”
张知府见乔远一脸不耐烦,俞大猛更是跟要吃了那张文生似地,忙跟衙役道:“还不将人带下去?”
衙役上前将张文生和麻顺带下去,乔广志却是怎么都不肯走的,他道:“我要看看时知县的下场。”
他嗤笑一声,对着张知府说:“免得你们官官相护,只判我们这等升斗小民。”
张知府内心气炸,面上却一副不欲与他计较的样子,转而起身对着时亨通道:“时知县,诬告案已判,那便来说说你的事。”
他正言厉色道:“经查明,你在任期间,贪污受贿数额高达三千余两,向京中官员行贿高达八千两,钻营趋利,任人唯亲且侵占百姓土地,现将你革职收押,待指认受贿官员之后,立刻问罪判刑!”
时知县还想向乔远求饶,顷刻就被知府带来的衙役摘掉了官帽、剥去了官服。
乔广志仰头大笑。
乔远原本一直以为乔广志不过是人坏没良心,但经诬告一事,他才发现这人实际上还胆大妄为工于心计,他颇觉有些不对劲,问出了自己的疑惑,“我问你,我爹娘的死同你有没有关系?”
乔广志轻笑一声,反问他:“你猜呢?”
话毕,他目光幽深地看向乔远,语气森然地说:“该我问你才对,那真的是你爹娘吗?你是远哥儿吗?”
乔远定定地看着他,眼神像一把锋利的刀要将他凌迟一般。
乔广志与他对峙良久,突然大声吼道:“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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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远哥儿!你不是!”
“他那等愚厚,目光短浅之人又怎生得出你这种聪慧果敢的儿子!”
乔远冷笑两声,语气冰冷地说:“不,你错了,我就是他。”
他语气渐变凌厉,“我爹自立自强、聪慧进取、做人坦坦荡荡、做事光明磊落,是我娘心中一等一的好郎君!你自命不凡,实际处处不如他!”
“不!”乔广志愤怒欲狂,“你不是远哥儿!”
他说着竟猛冲到一侧的衙役身前,抽出衙役的佩刀朝乔远挥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