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俞大猛的爷爷接班后犯浑,不仅败了祖业,还欠了不少赌债。还好俞大猛的爹是个能干的,这些年俞家人省吃俭用的慢慢还清了赌债,年前居然还闷声不响的盘下了县城的一个铺子,现在俞家的铁铺就开在城里。
俞家一共六个孩子,五个儿子,一个小哥儿。
老大叫俞向学,十七岁的时候中了童生,但比较悲催的是之后俞家的爷爷奶奶相继去世,按大褚的规定,他需要守孝六年,不能参加科举,因此连着错过了两次科举考试。是以他今年都二十五了,还是个童生。平日里就在府城私塾求学,娶的是县城里的小哥儿,还没有孩子。
俞老二是个走街串巷的小货郎,今年二十三,娶的是邻村的一个寡妇,早已经被分了出去,日常和俞家没有来往。
俞大猛排行老三,今年二十一,比乔远大三岁。
老四老五是双胞胎,分别叫俞善文、俞善武,今年才十岁,正是猫狗都嫌的年纪。
全家的宝贝疙瘩,俞柳小哥儿,今年六岁。
乔远心里大致有了数,以后在家最好不要提俞老二。
虽然有原身的记忆加成,但乔远穿这古代人的衣裳,梳这古代人的髻也不怎么熟练,费了好半天的劲儿,才把自己收拾利索了。
出了房门,在廊下没走两步就遇到了同样早起的婆婆林翠芬。虽然新婚夜上吊的不是他,但他现在顶着原身的身份,后果都要他承担啊。在古代,婆婆收拾儿媳妇简直易如反掌,“孝”字当头,儿媳妇还只能受着。
乔远顿感压力倍增,硬着头皮,讨好地叫了声,“娘。”
林翠芬没有立即应他,而是定定地看了他一会,见他神情不似之前那般阴郁,才点头应了声,“嗯。”
虽然“婆婆”对他态度有些冷淡,但换位思考,乔远能理解,热热闹闹合家乐的喜事儿差点变丧事,是个人都开心不起来。而且夜里给原身请了郎中,只怕这事儿现在在仙河村都传遍了。“婆婆”没拿他撒气,收拾他,就不错了。
毕竟他现在是寄人篱下,乔远心里盘算一会得好好表现,刷刷好感值才行。
原身嫁进来直接就入了新房,接着又上了吊。是以,原身记忆里并没有俞家院子的模样。
乔远环顾一圈,大致心里有了数。
北面是一间堂屋平常吃饭和待客用,堂屋旁边的应该是俞父俞母的卧房。他和俞大猛住的卧房在东面,紧挨着的还有两间,住的应该分别是俞家的那对双胞胎和小哥儿。
西面就是灶房和杂物间,院子没有墙,是栅栏围起来的,有一颗很高的枣树结满了果子,还有一个凉棚。菜地、茅厕、猪圈和鸡棚都在房屋后面。
小院收拾的很干净,处处充满烟火气,乔远心里很喜欢。
在现代那么紧张快节奏的生活里,乔远一直为着学业和钱忙碌的不得停歇,一直幻想着哪日能有这么一方小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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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避世幽居,他就和自己喜欢的人过着简简单单柴米油盐的生活。
上天仿佛开玩笑一般,前半梦想现在居然已经实现了,后半。。。。。。乔远看了看正蹲在水缸边刷牙的俞大猛,好像也不是很远了啊,他甩甩脑袋,控制自己不要胡思乱想。
俞大猛正用杨柳枝刷牙,乔远一个现代人觉得很是新奇,乐呵地蹲在俞大猛身边看了半天。俞大猛被他看的心里毛毛的,敢怒不敢言。
借着水中倒影,乔远才大概看清这幅身体长得什么样子,瓜子脸,鼻子小巧挺立,杏眼,居然与他在现代一模一样!就是过于瘦弱清秀了些,仿佛一吹风就要倒了似的,一点阳刚之气都没有。乔远看了一眼俞大猛魁梧的真男人身材,心里默默地把加强身体锻炼提上了日程。
然后他寻着原身记忆又学着俞大猛的模样,也咬开了一条杨柳枝慢慢漱口,这玩意委实不好用,乔远用的不熟练总是戳到嘴巴,心想得想办法做个现代那种牙刷出来。
俞大猛看他好几次,欲言又止,最后只闷声闷气地撂下了一句,砍柴去了,就出门了。
乔远盯着他沉闷的背影纳闷,这大笨熊不会还在生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