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爷,姑娘今日又好了一些。”小雅在门口专心地打着络子,阳光洒在她身上,映出一片柔和的光影。她的目光不时投向门口,仿佛在期待着什么。
当江啸从月亮门出现时,小雅的脸上立刻绽放出欣喜的笑容。
她迅速放下手中的络子,像一只欢快的小鸟般小跑到江啸的跟前。
江啸今天下了早朝后,便马不停蹄地赶了回来。皇上将庆王的几万俘虏交由他们兵部处理,这些繁琐的事务自然就落在了江啸的肩上。
江啸需要将这些人逐一划分到各个防区,这无疑是一项艰巨的任务,使得他每天天不亮就要出门,到家时往往已是深夜,如意早已进入了甜美的梦乡。
因此,江啸特意抽了个空,先回来一趟,只为能陪如意一起吃顿早饭。“快说说。”江啸的脚步虽然没有减缓,但他的嘴角却不自觉地扬起了一抹笑意。
“舅老爷来了,姑娘好像认得出他呢,对着舅老爷笑得可开心了。”小雅的声音中充满了喜悦。
江啸听了后脚步更轻盈了,如意一直呆呆傻傻的,现在会笑了就好。江啸进了如意的房间,柳瑜和宛若都站了起来。
“舅舅,你回来了。”江啸现在已经改口了。
柳瑜怔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再叫他,“是,刚从扬州回来,我听曹管事一说就赶过来了。”说着哽咽起来。
“舅舅,如意已经好多了,用不了多久就恢复了。”江啸走近如意,见如意的脸上真的有一丝隐隐约约的笑容。
“是啊,柳大叔,姐姐一定会好起来的。”宛若见夏荷端了汤药进来,便从床边站起来。
江啸看着如意,眼中满是关切和心疼。他小心翼翼地接过药碗,准备喂药给如意。然而,如意却突然揭开被子,试图下床。江啸急忙蹲下身子,轻轻握住如意的脚,为她穿上鞋子。
如意伸出手,似乎想要抓住什么。江啸感受到了头顶的细微动作,不禁扬起脸来。只见如意捏住他头顶那片白玉兰花瓣,仔细地端详着,仿佛在欣赏一件珍贵的艺术品。
江啸的心情愈发激动,他紧紧地握住如意的手,仿佛害怕她会突然消失。如意的目光缓缓地移到江啸的脸上,仔细地打量着他。
渐渐地,一滴晶莹的泪珠从如意的眼角滑落。江啸心疼地抬起手,轻轻地拂去如意脸颊上的泪滴。他的手指轻轻触碰着如意眼角的红痣,那红痣仿佛在微微跳动,如同如意心中的情感在激荡。
“如意,如意,你好了对不对?我是江啸,你认得我吗?”江啸的声音充满了期待和激动,他双手捧着如意那如羊脂玉般莹白的脸庞,感受着她的温度。
他的心潮如澎湃的海浪一般起伏不定,心跳声如雷鸣般壮如擂鼓,仿佛要冲破胸膛。他恨不得将自己的心掏出来,让如意看看。
如意的目光越过江啸,缓缓地在屋子里扫视着,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迷茫和不安,喃喃自语道:“祖母,祖母呢?”江啸轻轻地放开如意的脸,从影儿的手中接过一块热乎乎的手帕,小心翼翼地擦拭着如意脸颊上的泪水。
柳瑜的目光炽热而急切,他伸出手指,指着自己的胸口,声音中带着一丝激动:“如意,我是舅舅啊。”
然而,如意似乎完全没有听到柳瑜的话,她仍然喃喃地重复着“祖母”这两个字,仿佛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无法自拔。她的神色又开始变得呆呆的,仿佛失去了灵魂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