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有点害怕。
白须瓷唇瓣上还有着伤口,垂眸看过去的时候,睫毛也打湿了些。
活像个被欺负的小可怜。
符霖闻言想了想,觉得也是,万一、万一尊上这次清醒过来没有记忆呢?
说不定不知道这小妖来过的事……
“也对,说不定我还可以邀功?”符霖开始喃喃自语,并且上前一步打算把那“小蛇”给拿回来。
但就在这一瞬间。
细细簌簌的声音响起。
白须瓷突然脸色发白,瞳孔一下子变得水润润的,被搞得想要哭了。
小蛇顺着他的手腕爬进去了,进到袖子里了。
冰凉、顺滑的触感十分清晰,白须瓷脑子都不好使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符霖:“……”
这好像不太好办。
最终——
白须瓷安安稳稳地坐在了椅子上,整个人被吓得兔耳朵都出来了,肩膀微微耸动。
蔫巴巴的,眼圈红红的。
手腕上挂着一个“蛇手链”,甩不掉的那种。
符霖垂眸打量了下这小妖,觉得对方的反应似乎有些过激,眉毛蹙了蹙。
怎么化形都不稳当了?
难不成是思念过度,情绪激动了?
“你怎么了?”符霖最终还是开口问道,顺带挥了下手,替白须瓷把兔耳朵给收回去了。
顺带递过去一个药匣子。
“可能是因为你们的道侣契,所以尊上即便没有记忆,依旧是喜欢你。”符霖正垂眼整理先前调配的药房,昏暗的灯光之下倒是看起来有点闲适。
说完这话后,意识到白须瓷没有吭声,还是抬眼望了过去。
很是疑惑地问:“到底怎么了?是原先的传承有问题?”
符霖这么问完后,又觉得不应该,那玩意还是需要吸收几天的,并且也没什么杀伤力。
除了能获取转生机会之外,也就一个提升修为的工具而已。
白须瓷整个人空洞得很,可怜兮兮地回答:“不是。”
语气有点哑。
“我……”白须瓷抬眼看了过去,语气莫名迟疑起来了。
符霖表情正常:“嗯嗯嗯,所以呢?”
“我害怕他这个样子。”
符霖动作一顿,不可置信地蹙了下自己的眉毛,然后后退了两步,仔细思索了一下这番话的含义。
然后才忍无可忍地问:“所以这就是当初把我甩门板子上的理由?”
白须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