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晓雨柳眉倒竖,眸中闪过不屑之光,冷声道:“你胆敢如此猖狂,本小姐定然召兰嬷嬷前来,让你知晓厉害。”
此番话语犹如惊雷,直击张松脆弱之处。若让母亲大人得知其遭创之状,恐其内心哀恸不已。心绪翻涌间,张松匆忙挥手作揖:“长兄莫急,弟已知错,实不该如此无礼!”
“知错便好,你究犯何过,本小姐却浑然未觉。”张晓雨佯装疑惑,眼底藏匿戏谑之意。
张松怒火中烧,咬牙道:“倘若未受重伤,定教尔尝遍苦楚,让你遍地找牙!”
“自相识至今,汝乃唯一敢挑衅于吾者。”张晓雨嘴角微勾,一抹玩味之色显露无疑,“为此,本小姐将赐汝奖赏。”
张松心中一凛,隐约预感不详。只见张晓雨玉手轻轻置于其肩,力道甚猛:“兄长且息雷霆,啊——”
哀鸣声响彻整个楼宇,听者皆为之震颤,各伸首窗外欲探究竟。
“尔等无礼,越发不知尊卑!”张晓雨故意板着脸孔,唇角难掩笑意。
张松揉捏肩胛,苦笑不已:“弟业已知过,祈勿再施以苦刑。”
“哼,识时务方为俊杰。”张晓雨释手,重回座上,容颜洋溢笑意。“但母忧之事岂可匿藏,兰嬷嬷必心怀忧虑。”
“不愿令她担扰。”张松低首,语气沉重。
“难道汝独身能承载万物否?”张晓雨语调骤转肃然,“既为家中男子,自须承责于胸,却勿使全副重负压己身。同室之人理应共渡难关。”
张松仰望,眸中掠过动容之色:“弟明白,唯恐母上为此牵念。”
“如是隐瞒,则使其更为挂心。”张晓雨叹惋一声,音韵和缓,“家亲之间相依相伴,勿使彼忧心而更加忧虑。”
沉吟片晌,张松心潮澎湃。思绪回至永强,昔日共度患难之兄弟,而今却陷情感泥沼。心悸如刀绞,复因张晓雨之言而断。
“思虑何事?”张晓雨投以关注目光。
“正思及永强。”张松开口,低落之声中,“近况不佳,似受情伤所困。”
“情感纠缠,岂是轻易言说?”张晓雨摇首,眼中含无奈之意,“妾身以为,男儿当肩负担当,勿沉溺儿女情长。”
“诚哉斯言。”张松颔首,心内却感忐忑,“然,情感纠葛实难解脱。”
“是以男儿需刚毅自立,勇于取舍,方为真丈夫本色。”张晓雨声如洪钟,“切记,真正强者,非情海中沉沦之人,而乃能在逆境中坚定不移者。”
张松默然反思,渐明张晓雨之旨。深谙自身不得受爱恋羁绊,亟须振奋以应对未来挑战。
“感激不尽,兄长。”张松笑展颜,眸泛坚毅之色,“弟将努力前行。”
“甚善。”张晓雨颔首满意,眼中流露欣慰之色,“谨记,无论世事变迁,吾辈终为亲人,永远是你坚强后盾。”
“弟晓得了。”张松肯定颔首,内心盈溢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