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这一点,倒是很在理,分部之间的暗流自己也不是没体会过,而现在能成为霸主的国家,只有两个最有可能。
只听他接着道,
“要是你能成立这样一个组织,首先,不会像我们这样,消极怠工,狂妄自大,没事儿欺压欺压普通平民,然后贪点钱财,玩玩女人,想着反正天塌下来,首先大姐头会顶着。
这种心思,是人都会存在,保不齐到未来,这些猎杀者就可能腐败堕落,人类都是有着劣根性的!”
说到“劣根性”这个词儿,我心中却是一阵颤动,已经不是第一次听到过了。
“然后,有你在外面游走,相当于一个威胁,他们断然不敢明着乱来,因为还存在着共同的敌人!”
还真是,不过这么一来,我他妈的不就成了全球公敌了!
“你想的倒是美好,若真成这样,我俩就得‘名垂千古’了!没想到你如此具有献身精神,那要么你来,我不加入!”
我赶紧摇头,把头摇的跟个拨浪鼓似的。
“我来还真有可能成事儿!”菲尔顿见我调笑,却非常认真的回道,
“近一百个猎杀者,都是经过战胜欲望才能成为的,他们心中都有着想做大事的想法,因为有了能力啊,不过,社会就是一口染缸,任你再强大,也有可能禁不起诱惑。
比如我,我以前也是个流浪儿,血尘爆发,劫难纪开始,全球都陷入了危机,那个时候倒是万众一心,可第二次大清扫后,安全隔离区越来越多,依然存在着穷人与富人。
我在流浪,住漏雨的破房子,那些有财力的人,有权利的人,依旧住在豪华的别墅中,对我们这些人不管不顾,似乎他们就得高人一等,我不甘心啊,凭什么我不能享受这些。
所以,在贫民区被感染后,我战胜了血尘,如果说大姐头是绝对不服输的性格,那我就是绝对不甘心,还没享受这一切就结束!可是,成为猎杀者,就拥有了享受这些的机会,这是我的梦想啊,所以非常轻易的就堕落了!”
“你到底想要说什么。”
“我想说的是,欲望这东西,不可能说战胜就能完全战胜,它永远不可能消失,会一直出现,而只要战胜一次,就能成为猎杀者,所以,不能再这样下去,对未来可不是好事情!”
“那我也无法改变啊!”
“怎么无法改变,他们只是需要一个叫醒他们的人,让他们想起自己的初心,肩负起一名猎杀者应该有的责任。
就像我,我也想干大事啊,如果不是遇见你,我也许还是一个浑浑噩噩,靠着小聪明混迹的低级猎杀者,每天忍受比我强的家伙的嘲笑,然后只能通过在普通人面前耍耍威风找平衡。”
“那你为什么不努力训练,增加自己的实力,让他们刮目相看!”
菲尔顿有些脸红,低着头叹了口气,
“不是自己不训练,是自己根本没有那个天赋,为了获得大姐头的亲睐和更高的地位,那些家伙也会努力训练,但提升了实力,就拥有了更大的权利,反而会有更多诱惑你的东西,形成恶性循环。
总之,努力的动力都已经改变了,变成只是为了获得比别人更多的权利。”
真是没想到,听了菲尔顿一番话,心里没想法那是不可能的。
“不,你说的事情不可能会成功,我永远都属于我们那个小队,隼鹰也永远是小队的队长,我不可能彻底脱离出去,即使不再是猎杀者,我也是他们的一份子,我想,他们也是这样认为的!”
菲尔顿见我态度坚决,也不好再说,只是默默嘀咕,
“真好呢,你能有可以绝对信任的同伴!”
我倒是无奈的笑了,这家伙还真是有野心。
“走吧!我们还有事情要抓紧去办!”我催促他离开,菲尔顿环顾四周,看着床铺,心疼的道,
“再见了,温暖的大床,我会想你的!”
立刻房间,走廊外也不见任何人影,这一趟倒是轻松。
一路往酒店外走,心里面却一直在想刚才与菲尔顿的对话。
自己成立组织?这需要庞大的人力和金钱,可谓极度困难,而菲尔顿却看似很有信心,看来这家伙还掌握了不少情报。
而如果真的成立,就是对小队的背叛,另起炉灶,这是万万不能的。
但是,成立起来的话,又会有多少猎杀者能与我站在一条线上呢,如菲尔顿所说,猎杀者拥有了力量,也有可能被更大的欲望击败,而且在今后,的确有可能成为国家的武器,到时候猎杀者杀的就不是感染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