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能算吧,”迪诺走到床边,越过病床望向窗外,“我偶尔会提一点建议,更多的还是安德里亚——我是说,我们的花匠——自己的创意。”
他望着花园中盛开的花朵露出笑容:“他特别出色,不是吗?”
琴酒顺着他的目光再度看向花园,并没有怎么停留就又转回来:“显然,您的部下都很出色。”
“那时是当然的,”迪诺脸上的笑容变得更灿烂了,他环视四周,然后拉过桌前的椅子,在床边坐下,“我们的医生也很出色——你恢复得不错吗?”
“伤得不重,”琴酒低下头,看了眼自己身上的绷带,“里包恩先生很有分寸。”
迪诺觉得自己和对方对“分寸”的理解大概有些差距。
但也不能说没有共通之处,归根结底,迪诺相信自己的老师,确信里包恩能掌控所有的战斗节奏,也完全相信对方作为教师的责任心和使命感,不过他还以为……作为师兄,这一点是需要他来提示师弟的呢。
或许这就是所谓的“不太一样”吧。
“好吧,看样子你并不需要师兄的心理辅导,”迪诺有些夸张地叹了口气,“里包恩是怎么找到你的?”
“我想主动的应该不是里包恩先生,”琴酒并不想在这个话题上多说,“以及,我真的不能算是他的弟子。”
“你会是的,”迪诺坚持,琴酒完全搞不懂他这种信心是哪来的,“我的师弟。”
琴酒迎着他那双坚定的眸子沉默了几秒钟,最后眸中透出些许无奈的意味,显然,他放弃了在这件事上继续争论:“或许吧。”
他移开目光,合上那本并没有在看的书,又一次望向窗外的花园,迪诺凝望着他的侧脸,突然意识到,比起前一天见面的时候,现在的琴酒看上去要更加平和……也更愉快。
在被揍了一顿之后……?
好吧,显然不可能是因为被揍了这件事本身,迪诺因自己这莫名的联想而感到好笑,随即却意识到了什么:“这么说,这场战斗让你很满意?”
这个问题有些突兀,琴酒回望过来,神情不免惊讶,虽然如此,他还是在与迪诺对视之后坦率地点头:“‘满意’这个词不太恰当,但我确实获益匪浅。”
这就开始教学了吗——里包恩这么做他倒是不惊讶,但琴酒学得也这么快吗?曾经的学渣加百罗涅先生感到了世界的参差。
他感慨的眼神太直白了,琴酒再度露出无奈的神色:“我就是为此而来的啊。”
“……我知道,”迪诺单手撑着下巴,盯着面前的人,“只是,嗯……因为我不是能享受这种事情的人,虽然也认识一些和你同行的……朋友,但我大概很难和你们互相理解。”
琴酒笑了笑(他确实心情很好):“你没必要理解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