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肩上的痛感像是唤醒了身体的保护机制,一下子,祝音希就觉得浑身上下哪里都疼,她的脸色被折磨得有些发白,半晌才回了一句,“不要,等这次出去,我要你陪我三天。”
肩上的伤很快就被重新包扎好,齐达内又去处理膝盖上的,他仍是笑着的,只是被墨镜遮掩的眼中却藏着难以察觉的心疼之色。
“小姐都发话了,瞎子我当然没有异议,就算是十天半个月,我也陪着小姐,保证让小姐满意。”
等她身上的伤都处理完,齐达内便自然而然按起她的小腿,看她昏昏欲睡却还是强撑着精神的样子,好笑地捏了捏她的脸颊,“小姐在想什么?”
不过祝音希没有立刻回答,她伸出手,下一秒就被男人抱进怀里,她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靠着才开口,“只是突然觉得你们这钱赚得好难,又累又危险。”
对此,齐达内并没有什么表情变化,他只是握住她的一只手,缓慢地摩挲着她的手背,慢条斯理地解释。
“决定入这行的都是脑袋别在裤腰带上,随时做好了死的准备,小姐不知道钱对于我们这些人的诱惑力,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而已,”
这话落进祝音希耳朵里,倒变相成了某种提醒,她敛了心神微微笑道,“我明白,拿钱办事,钱才是重点。只要你哄得我开心,钱少不了。”
话音刚落,头顶上方便响起了男人的轻笑,她感觉自己被抱得更紧了些,“啧,果然还是待在小姐身边更好。”
这话听得祝音希莫名的有点儿不爽,她干脆从他怀里出来,上手戳了戳他的胸口,“我看你也不嫌三爷的钱难赚呀,齐达内,你最好保护好自己的这张脸还有身体,否则我会不高兴的哦~”
撂下这句话,祝音希便转头出了帐篷,她无视了其他人好奇的目光,径直去到吴邪身边坐下,向另一边正抽着烟的吴三省打了个招呼,“三爷,好久不见。”
只见吴三省似乎更惆怅了,他猛地吸了口烟,又扭过头把烟往别的方向吐,随后才转过来叹了口气,“小祝啊,不是我说你,我这大侄子好歹是个男人,你一个姑娘家还跟来,这不胡闹吗?”
这话是真没说错,而且要不是知道剧情,就祝音希这小身板肯定得折在这,所以她笑得很是乖巧。
“三爷教训的是,不过好在有惊无险的到了您跟前,您看,我也没受什么伤,还好好的不是?”
要吴邪,吴三省还能一巴掌呼过去,但人家一个女孩,他重话都不能说,只得无奈摇头,“还叫什么三爷,你就跟这臭小子一样喊我三叔就行。既然来了,接下来你可得听我的,别跟这臭小子一样不让人省心。”
说着,吴三省又瞪了吴邪一眼,祝音希点头如捣蒜,“嗯嗯,知道了,三叔。”
吴邪也立马见缝插针道,“对了三叔,你们是怎么回事?怎么会到我们前面去了,潘子不是说你们会在外面等信号的吗?”
“等不了了,您三叔知道文锦在这里等他,而且只有这么点时间,怎么可能还等你们的信号?”
不知何时过来的齐达内拍了拍吴三省的肩膀,接着又调侃,“三爷,您老爷子太长情了,咱在长沙唱K的时候可看不出来您有这种胸怀。”
捕捉到关键字,祝音希按下心中翻腾的那么点儿不舒服,随即笑得人畜无害,“哦。。。那看来你也玩得很开心吧?”
可这家伙笑容更甚,转头就来到她身边坐下,自然而然地握住她的手解释,“那可没有,我只是例行公事陪三爷去而已。”
可惜这一次,祝音希才不理他,轻轻“哼”了一声果断抽回手,就安静听着吴三省继续说下去。
原来在吴邪和祝音希一行人出发不到10个小时,吴三省的队伍就赶到了魔鬼城并得知了情况。
当天晚上,定主卓玛找到了他传达陈文锦的口信,不过吴三省才没那么多耐心,当下就叫人把扎西和定主卓玛的媳妇放倒用以威胁。
然后定主卓玛迫不得已说出了,当年和探险队分开一个月后,陈文锦把录像带交给她保管,一直到几个月前收到信寄录像带,并且告诉收信人这个口信的事。
1。陈文锦会在目的地等你们一段时间,如果没等到,她就会自己进去。
2。它就在你们中间,你们要小心。
知道陈文锦在格尔木后,吴三省就立刻启程到了这片绿洲,当时因为吴邪几人坐的车爆胎了,所以就被超了过去。
进入绿洲,吴三省的队伍也是走的不同入口,之后他们连夜在雨林中行进,在那片废墟上扎营。
当晚,吴三省带人出去找陈文锦,回来的时候却发现剩下的人都不见了,他就知道出事了。
在第二天早上发现潘子的信号烟后,吴三省就打起红烟示意别靠近,自己则带人四处搜寻,一路被那些蛇引诱,最后找到了那个泥潭。
他们也听到了兽口之下有人惊叫,于是去救人,没想到,那些声音都是蛇发出来的。
眼看吴邪正在沉思,祝音希干脆道,“那三叔是不是也收到了录像带,能不能给我们看看?”
“对。”
吴三省抬头看了她一眼,把烟头丢进篝火堆里,“这件事里面的水太深了,牵扯的秘密太多,你这丫头还是少掺和的为妙。”
“三叔放心,我不掺和,就是看看,而且我不认为有什么秘密会比有外星人或者美国宣布破产更耸人听闻的了,如果有,那一定是三战。”祝音希仍旧笑得乖巧。
话虽然这么说没问题,但吴三省还是有些好奇,这个小姑娘思维跳跃的很快,而且对一切都没什么惊讶的,和张起灵有关系,还和黑瞎子牵扯不清,真的很耐人寻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