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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玄逸叹息一声:“都说鸟族族王在来的路上突发恶疾,本就打算回去的,却不知得罪了什么人遇了埋伏,耽误了时间,今日已经去了,鸟族护卫也死伤大半。”说罢,故作惋惜:“但愿是空穴来风。”
众人鸦雀无声,死一般的静寂。
“报!”一名侍卫慌张失措的跑进来,对着白若启跪下:“王上,鸟族郡主带着……带着鸟族族王的尸体求见。”
白若启立即起身,焦急地走了出去,其余人也跟着去了。
禾婥被安置在狐洞内,见到白若启进来,悲痛的不能自已:“求狐王救救王上。”
盖在尸体上的白布渗出血痕,情况如何,可想而知。
白若启掀起一角,默默地看了眼,只能勉强通过脸部轮廓看出的确是鸟族族王。
“郡主节哀。”白若启叹息道。
禾婥扑到尸体上嚎啕大哭,让人动容。鼠王看着白若启,欲言又止,蛇王使了使眼色,他才咬牙作罢。
礼宴仍要继续,却全然没了之前的气氛。
白若启命人将鸟族安置,禾婥却拒绝:“多谢狐王好意,王上骤然薨逝,如今还是要早早回到族中安排相应事宜,也好让王上入土为安。”
白若启也没强求,求助的看了眼玄逸,玄逸开口道:“狐族如今正缺人手,左右我不着急离开北境,便让狼卫护送郡主一程吧。”
禾婥低垂着头,福身道谢。
虚竹带领一队狼卫护送残兵败将的鸟族回去,禾婥瞥了眼虚竹,又慌乱的低下头:“多谢虚统领。”
送走鸟族后,其他族群也先后离去。
看着在风雪中离去的身影,白若启叹道:“若无欲望,他本不应有如此结局。”
玄逸负手站在他身侧,淡淡道:“觊觎不属于自已的东西本就要付出代价。”
白若启静默了许久,突然问道:“为何禾婥会突然回来?她应该对族王的死因心知肚明。”
玄逸笑说:“她不傻,这些年鸟族族王出席各种宴席都要带着她,一是真的宠爱,二是指望着给她觅一个强大的夫君,让鸟族有所依靠。可这么多年,她一心向着殿下是众所周知的事,族王却有意乱点鸳鸯谱,教她难堪。况且,族王膝下皇子不少,却从未见他带出去过,只怕是胆小怕事,生怕别人动了他的根基。此番回去,众皇子恐会为难,她若不折返回来,只教人以为她心虚,蓄意谋害族王。毕竟,她才是安然无恙的那个。”
白若启心中五味杂陈,过不了多久鸟族就会另立新王,到时又会是一场血淋淋的争斗。
“走吧。”玄逸转身,负在身后的手有意无意的触碰着白若启的手。
白若启好笑道:“人多眼杂,别露馅了。”
玄逸只得作罢,二人顶着风雪缓步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