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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得太久,司瑜的嗓音有一些沙哑。
戚闻任由他拿着,低垂着眼睑,不答反问:“司先生和卓医生认识很多年了吗?”
“嗯?”司瑜无精打采地,“还行,十几年吧。”
戚闻觉得手腕上的皮肤发烫,那是一种囊中羞涩的赦然,只不过他短的不是钱财,是时间。
他到司家不过两年多而已,家里随便来一个什么客人都和司瑜交情匪浅,共同的过去可以说上三天三夜。
司瑜总觉得戚闻有话要说,他向来不喜欢人说话吞吞吐吐:“你想说什么?”
戚闻无言地和司瑜对视了一会儿,应声开口。
“也没什么,只是卓医生说,就算那天被朱梵绑走的人是他,司先生也会毫不犹豫地选择救人,让我不要太过自责。”戚闻沉了一口气,“司先生,是这样吗?”
司瑜目光转了两下,品过味来了。
戚闻让他想起了艾林。
众人都知晓艾林是匹只向司瑜低头的烈马,却不知道它也曾因为司瑜摸了摸别的马的脑袋而独自跑进林子里足足三天,让司瑜一番好找。
后来司瑜问过朋友,马是一种智商很高的动物,尤其是像艾林这样的烈马,从动物心理学的角度来说,这叫归属感。
司瑜挑起嘴角,悠哉地松开戚闻,睨着眸子问:“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戚闻过了发育关,他身材高大,精悍,在司瑜面前低垂头颅,看着自己空荡荡的手腕垂落,一言不发地拿过司瑜的风衣外套。
司瑜被戚闻从身后用外套裹住了,灼人的体温穿透衣料贴上他的后背,一个刚好令人舒适的温度。
“不如何。”戚闻的双臂在司瑜身前收紧,如同一把十字枷,“司先生不是怕冷吗?这样还会冷吗?”
戚闻的声音和平时不同,音调更沉,大概是从上方传来的缘故,还有一点转瞬即逝的压迫感。
司瑜语气重了几分:“戚闻,胆子大了。”
戚闻惊醒一般想要松手,却被人抓住了手腕,司瑜扭过头来看他。
“救卓逸?”司瑜轻轻哼了一声,多年的塑料老友情在卓逸跟戚闻胡说八道的时候就差不多结束了,“你拿自己跟他比?”
“你从哪里看出他值几十个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