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蒹葭你……”若不是多年的教养,沈青芷真恨不得扑上去挠花这个贱人的脸。
“世子夫人,我家蒹葭无论如何都不会回侯府的,这里不欢迎你,请回吧!”就在那时阮氏赶了过来,她直接对沈青芷下了逐客令。
眼见外面那些低贱的百姓就要冲进来,沈青芷气得甩袖而去。
“苏蒹葭你给我等着。”
阮氏立刻叫人送客。
孔妈妈又将那些百姓请了出去,见丁妈妈还在,正鬼鬼祟祟往里面张望,孔妈妈一口浓痰差点吐在她脸上,“呸!什么东西,想叫我家小姐给你们顾家做妾,等下辈子吧!瞧见没?就连世子夫人都亲自登门,求我家小姐回去,还是跪求,我家小姐都把人撵了出去,再不滚我就叫人打断你们的狗腿。”
丁妈妈一听,吓得转身就跑。
“蒹葭,眼看着天越来越暖和,阿娘带你去城外庄子上小住一段日子吧!”苏蒹葭跟着阮氏回到房中,阮氏一直拉着她的手不放。
她懂阿娘的意思,离了京都,就能远离这些是是非非。
她给阮氏透了个底,“阿娘,这侯府我怕是得回。”
“不,不行,阿娘绝不许你再回那个地方受罪。”阮氏一口拒绝。
苏蒹葭扶着她坐下,然后像小时候一样伏在她膝上,“阿娘,你也瞧见了,我才刚离开侯府,林氏就敢用一顶小轿子来抬我,不就是看我们苏家好欺负吗?这样的事虽是第一次,但绝不会是最后一次。”
阮氏一听吓住了,她唯一能想到的办法就是,“那,要不我们离开京都,回你外祖家。”
“阿娘,已经晚了。”苏蒹葭摇头,沈追,沈青芷,还有宁安公主,哪个好对付?且不说还有二房那些人,等着将他们抽筋扒皮。
阮氏不忍女儿回去受罪,她轻轻抚摸着苏蒹葭的头发,心疼的说道:“难道就没有别的法子了吗?”
苏蒹葭闭了闭眼,等她睁开眼的时候,眼底一片清明,“阿娘,嫁入侯府那一晚,我做了一个梦,梦见你和阿衍全都被人害死了,我还梦到好多事情。”
浅月和青玉在一旁伺候。
她这些话不仅是说给阮氏听的,也是说给她们听的,她突然性情大变,还一直拿梦说事,哪怕她们不问,心里也是有疑惑的。
阮氏皱起眉头,“蒹葭,只是一个梦罢了,梦里的事哪能当真?”
“可是,阿娘,梦里的事全都一一应验了。”刚才说出那一句,已经耗尽苏蒹葭所有力气,她缓缓抬起头,依旧觉得心痛难耐。
不仅阮氏,就连两个丫头也被她这番话给吓住了。
沈追原本还有点担心,当他看见沈青芷怒气冲冲进来的时候,就什么都知道了。
沈青芷不仅没有把人请回来,还受了一肚子气,一见老夫人,她再也忍不住,“母亲,别说我没去,也别说我心不诚,我都跪下来求她了。”
“哼!还说什么梦到救二哥的法子,可见她说的全都是假话,顾家人都找上门要抬她回去做妾,做侯府主母不比给人做妾好一万倍,她这是心虚。”
沈追听了她这话,心里咯噔一声,苏蒹葭绝不可能梦到救父亲的法子,要知道就连掺了解药的蜡烛都不管用了。
老夫人原本心里有些恼火,芷儿都跪求她了,她还不肯回来,可一听苏蒹葭有法子救沈鹤亭,她一把抓紧徐妈妈的手,“你快去把掌家的对牌拿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