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到一半,陆时进来,将我看了个遍,自然不会错过我全身的淤青。
他目光灼灼地走向我,我身子不由自主发颤,讨饶,“陆时,我全身疼,今晚可不可以……”
一把拽过我,他说,“可以。”
他挨得我这么近,欲-望-气势汹汹,真的可以?
事实证明——真的可以。
陆时在我洗完后将我扔到床上,我下意识挣扎,他喝令我不准动。
我怕他,没敢动。
让我惊讶的是,他折身找到了医药箱。
就着暖黄色的灯光,他替我涂药。我身上的淤青,他一处没落下。
我赤-身-裸-体,他衣冠楚楚。这是第一回,我觉得我们之间可以扔开“淫-靡”这两个字。
有点私-密的伤口,他也没放过。
清凉的感觉让我发颤。
而他的目光,竟具有安抚作用。
或者在变态到极致的江家,同样变态的陆时在对比下显得亲切了一些。
漫长的十分钟过去,他终于涂完药收拾医药箱。
我火速盖上薄被,在被子里套上薄薄的睡衣。
在我将醒未醒之际,我听到开关门的动静——如果没有猜错,应该是江风明带着江小乾回来了。
我觉得这件事江小乾没错,警察局怎么认定我不清楚。但以江风明的地位,应该可以很轻松地判定这些事。
实在是累了,酒劲又有些上来,我昏昏沉沉睡过去。
“啊”,睡梦中,我骤然感到重物压在我身上,低呼出声。
紧随着,我听到“砰”的一声枪声。
是梦?
我猛地睁眼,黑暗中我感觉到陆时的呼吸,热热的,一如既往地洒在我周遭。
阵阵热流,涌到我的胸前……
胸口一阵发烫,我缓过来,竟是丝丝缕缕的疼。
莫非……
想到一种可能,我大脑忽然缺了氧。
陆时竟然会帮我挡子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