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终于还是到这里了。”
酒吞童子擦拭着小酒杯,站在台后。身着着传统的居酒屋服务人员服饰,周围的装修也很有古时代的气息,却又不失现代特有的电器设施,标准的随处可见的现代居酒屋装饰。不挂红灯笼似乎想要突出什么?毕竟在如此大雾中红色不好穿透雾气被视觉捕捉。
整个店铺中似乎也就酒吞童子一个人,兼职服务员妈妈桑。
苏星极拉开一张椅子,坐在台前。
“欢迎光临,请问要点什么?”身后传来冰冷的声音,一个询问的语句在她的口中被说成了陈述句,就像是被强迫说出如此话语一般。
酒吞童子眉头微皱:“步,对待客人要有感情,要表现出极大的欢迎,尤其他还是我们的贵客。”看来身后的那一位就是渡边纲,茨木童子了。
就算不用回头,青年也能够明显地感觉到聚集在背后的强烈的不满,似乎对于苏星极的闯入有不少的怨恨。看来是打扰了她单方面认为的二人世界。
“这可不行,不要对客人露出那种表情。”
似乎在耐心地劝导着渡边纲,然而背后的不满越发地凝重,恐怕快要化为实质将苏星极刺穿。青年毫不在意,抬头望着菜单,对于来自身后的气息充耳不闻。
“够了,你退下吧。”挥手,在苏星极身后的气势顿时消失,连带着渡边纲的气息。没想到会如此干脆地消失,苏星极稍微回头瞟了一眼,曾经是否有人存在于那里的痕迹都无法捕捉,很容易让人联想到酒吞童子其实是在自言自语。
“有一个贴身的忍者做护卫,很多事情不需要考虑吧。”
指了指菜单上的毛豆,酒吞童子微微点头,端上一叠还在冒着热气的毛豆,恐怕早就准备好了。
“如你所见,要考虑的事情反而变多了,如果不是纲托付给我的,恐怕我也不想直接插手。”刚要给苏星极面前的酒杯倒入一杯清酒,被青年阻止,指了指上方的烧酒。
“我还以为你是不饮酒主义者,没想到会喝这种。”脸上露出一点点的讶异,还是给苏星极倒满一杯烧酒。
“我是不饮酒主义者没错,但是有必要的时候就算是Stolichnaya(苏联红牌伏特加)我也会毫不犹豫地喝下。”
青年拿起一个毛豆,熟练地剥开,放入嘴中,又品尝了一口杯中之物。
“よかいち(优佳一)?”
“正是。我可是委托洛基从外面带回来的,原本想让他回到大江山带回我珍藏的酿造,没想到他直接去超市给我买了一瓶回来。”苦笑,摇头,似乎对于只能给苏星极这样的烧酒感到抱歉。
“超市有这种吗……”随手吃下毛豆。
“没有吗?我已经有快2个月没有接触人类社会了。”淡淡地回答着,再度给苏星极的酒杯满上。两个月?距离高天原给他布置任务并且除名也只有半个月不到,这两个月是如何来的?
“我想你们应该知道我在十几天前被高天原除名的事实了吧?其实早就在2月份的时候我就接收到她的命令。”
“那你知道她有如何的打算?”
“这个,不是我不想说,而是我也不知道。”微微躬身,看起来像是在赔不是。
“欸,你不是她唯一指定心理医生吗,这种都不愿意说?”不知不觉中,盘中的毛豆已经见底了。
“说是心理医生,在我的价值观中她可不是需要治疗的那位。”
酒吞童子的价值观,侧面印证了草薙阳子的她的母亲已经不是人类的猜测。将空盘子递回给红发服务员,示意他不必继续上了。
“也就是说,其实你也只是奉命行事?”
“当然也不可避免地有我的一点点私心。”
“私心?所以我来到这里,你站在这里,也是私心之一吗。”
不假思索,微微躬身:“是。”
“你这个私心代价还真是不小,付出了你的老师的代价才让我来到这里。”
“原本只需要付出贞光即可,她会引导你来到这里的,没想到你直接将她体内的人心之脓抽出,让我不得不直接对她展开引导。就现在看来,引导也差不多被你打破。”
“那是自然,我会来到这里,当然是给你一点小小的教训。让我再度感到那些东西,我可是不会轻易地放过你。”饮尽,注视着酒吞童子倒满杯中。烧酒在酒吞童子娴熟的手法之下,一滴都没有从杯中洒出。
“是指那个乘务员?以你我的视界,不可能对于蝼蚁上心。”
“当然不会是,只是你让我重新看到了那些该死的玩意,我难得有点不爽罢了。”端起酒杯,轻轻地品尝。话语非常地平静,又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压迫感。一种来自于高层次地不悦感,和当时的伊邪那美是如此地相似,应该说是有过之而不及。
这个青年到底有着多么强大的力量,标尺在手似乎也难以进行衡量。不过那个的感觉也只是一瞬间,就被苏星极抹去,变回原来的冷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