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娘要是掉水里,我爹绝对是第一个跳下去的,不会轮到我。我只要顾你就行。”
祝阳郁闷,这是什么破答案:“那,那要是你爹刚好不在呢。”
“不可能。”盛西想也不想便否决。
“万一堵车,来不及呢。”祝阳无语,她就是想听答案!
这呆子,骗骗她也不行吗!
他只要答一句救你就行了啊,她只是需要安慰而已,又不是真需要他救!
“我知道你想听什么,我不说不代表答案不是,就算答案是百分百……可祝阳,我不想轻易许诺。”他见过太多违背誓言的人,有些人是主动违背,有些是天意难违,所以还是少说些诺言:“况且,这种假设真不存在,我爹不可能让我娘出危险的,所以不存在千钧一发我会救谁这种命题。”
祝阳被他一板一眼的态度逗的发笑,这呆子,古板死了。
不就一个问题,他只要点点头,说一句救她,她就立刻心花怒放。
就算问题与内心违背,可她又不能看穿人心,耳朵听着舒服就行。
可他不是。
就算是个小问题,也得端出一副十分认真的姿态。
在他面前,她感受不到半点敷衍,每一点,都是对未来的诚恳。
“那照你这么说,当了你老婆,你一定会把她照顾得很好?”
“嗯。”
之后两人窝在休息室里,不清楚外面的风波过去没有,祝阳不想出去,见着魏母她就心烦。
而魏亨早已带着魏母离开现场,将其安置在外头一间酒店,并且当着她的面订好明天一早就回家的票,双人机票,这下魏母才没有再闹。
他订的是套房,此时魏母在洗手间里洗漱,他则坐在大厅里,面前摆放一瓶红酒,独饮。
他想起刚才从休息室离开时再一次同祝太爷叫板的场景,觉得心烦气躁。离开的前一刻,祝太爷脸上似笑非笑的笑容,令他不爽到了极点。
浴室的门被人咔嚓拉开,魏母擦拭头发从里面走出,见魏亨在喝酒,忍不住唠叨:“少喝点酒,平常应酬喝的还不够多么。”
魏亨没吭声,但是将酒杯放下。
魏母见儿子听话,心里舒畅:“这就对了,不枉我逢人就赞你,说我儿子最听话懂事。”
魏亨压住不悦,起身:“我去找朋友。”
“魏亨!”魏母见他特意避开,敢情心里不舒爽着,只是一直忍。
“放心,明天是十一点的机,我九点绝对会回来。”魏亨语气带嘲讽。反正在他家人眼里,他只是一个工具罢,他只要向他们保证明天顺从回家,就算他今晚去杀人放火,他们也不会在意的。
“你是不是对我很不满了?以前我的魏亨不是这样的!”魏母感到心痛!
他们是母子,不是仇人!
“我满不满,你很清楚。”
“不清楚,你把话摊开讲!”魏母将擦头发的毛巾用力向沙发一扔,走到魏亨跟前,痛心疾首:“现在不是我阻止你和她在一起,是她变心了,她在外面劈腿,你要是这也能忍,你还是男人!?”
“那也是因为你们霸占了我全部的时间!”魏亨怒吼:“别人再严格,也只要求一百分,可你们呢,要我两百,三百……”他要做到,自然得用光自己的时间。
别人工作十五小时,他就工作二十小时,别人每个月还有休息,他,呵,连过年也不能休。
他也知道三十二天给她一通电话是很过分的事,他没有尽到男朋友的责任,所以他之前也睁只眼闭只眼,让她不断换人。他也想每天抽点时间关心她,可是呢,他就像陀螺一样被抽着转,一天高强度二十小时,还得没有尽头,那种累,真不是旁人能想像。
每天工作结束,别说打电话,他就算被人打,也懒的还手。
等他强打起精神决定给她去电话,其实不知不觉中,一个月已经过去了。
不是他不想,真的,时间在他身上,流逝的太快了。
他没法做到和别人一样,每天都在发短信打电话腻歪中,他总有开不完的会,看不完的文件,做不完的合作……
他过的这么苦,她不体谅就算了,竟还真的好意思背叛他,呵!
“你现在是怪我?”魏母眼泪说流就流,态度一转,丢掉硬气露出软弱:“是,怪我,怪我身体不好,没给你多生一个兄弟,帮你减轻负担。怪我当初冒着难产的危险也要坚持把你生下来,如果不生你,你就不会那么痛苦……当时我快生的时候,你爸那个没良心的在外面玩女人,我好几次都想死了算,但我舍不得你……老在我肚子里踢我,我就在想,你是不是叫我留下来……我不能那么自私。”
“可我没想到,我冒着生命危险生下来的儿子,不感谢我把他带来这个世界,带到富裕的家庭就算了,反而还记恨我……你说,那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魏母抬手拭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