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没事,在等王妃来!”
玉渊紧绷的眼神顿时放松下来,冷冷扔下一句话,便入了殿中。
“劳公公帮我拿着药箱。”
这话无理之极,李公公却二话不说从江锋手里接过药箱便跟了进去。
江锋垂首立在殿门外,竖着两只耳朵听里面的动静。
玉渊此刻已经看到了张虚怀,双眼紧闭,脸上蒙着一层黑色,唇色也是黑的。
她凝神诊了许久的脉,又拿出针在他右手的食指尖刺下,用力挤出一颗血珠,放在唇间尝了尝。
李公公吓得眼睛睁大一圈,还没等回神,就听安亲王妃道:“拿纸笔来,照着我的药方赶紧去抓药,还有,让人脱下外衫,我要去毒!”
……
一通针施下来,玉渊大汗淋漓,突然察觉身后有道视线,她猛的扭过头,眼泪哗的一下涌出来。
她的担心和心疼,全被他看在眼里,明镜一样。
李锦夜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心说:幸好自己刚刚去换了身衣裳,否则这丫头看到自己原来的样子,非得哭晕过去不可。
他走到她面前,低声道:“哭什么,不还好好的,他怎么样?”
玉渊没回答,拿眼睛上上下下去看他,半寸地方都不放过,最后视线落在他手上。
李锦夜没藏着,大大方方把手拿出来给她看,骨节处都是血痂,“虚怀中毒,我急疯了,打人打的?”
玉渊这才吸了吸鼻子:“这毒叫一钩吻,又叫葫蔓藤,产于大莘,师傅定是尝了一口,尝出了味道,否则,必死无疑。好在用得少,再放一次毒,就能醒了。”
李锦夜替她把残泪擦去,玉渊忍不住扑到他怀里。
当此时,暮色低垂,面前人仿佛从这十几夜的梦里走出来,玉渊根本顾不得这是哪里,就想死死的抱住她。
李锦夜心头更是难过。
虽然这一切都在他的计划当中,但怀里的这个人,从来都让他束手无措!
“阿渊!”
李锦夜低低道:“虚怀说,我做梦都叫着你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