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曾设身处地,不曾感同身受,如何能知道,你曾辜负了怎样的深情?
曾经的叶安玖,大概能让人记住的,就是她的各种顽劣的事迹。
没心没肺没良心,插科打诨、爱耍无赖,还特不要脸,自恋起来天下无敌,干起坏事来的时候理直气壮,撒谎都不会脸红。
懒的时候懒得眼皮都想请别人帮忙眨,想干坏事的时候,从来不顾后果,等到秋后算账了,她立刻把节操丢了,讨好求饶、不要脸的在他身上点火,主动的讨好他,结果总是半路撂挑子,最后还得他自己自力更生,而她却懒得躺着直哼哼,还嫌弃他技术不够。
每每回想起过往,都是满心的槽点,各种无奈又咬牙切齿,哭笑不得的同时,又觉得好像每一天都是那么欢乐。
可仔细想想,除了跟她在一起的人生,其他的日子,竟然没有一天是有色彩的。
司家是一汪死水,有了她,仿佛才有了活力,不管是爷爷还是其他人,因为她的存在,总是脸上挂着轻松的笑,打趣揶揄,哪怕生气,现在想起来都忍不住会心一笑。
她精神奕奕的时候调皮捣蛋、嬉笑怒骂,她神情恹恹的时候也不忘颐指气使,说句话来能气死人,老爷子没被她气死,那绝对是生命力最强悍的证明。
可摈除这些绚烂的色彩,细水流淌之下,那才是噬骨的温柔。
她是性格冷清的人,但跟老爷子在一起,她一直都很活泼,她爱睡懒觉,有起床气,可却坚持起床陪老爷子一起晨练下棋喝茶。
她真心真意的敬爱着他的家人,嬉笑怒骂都出自真心,看起来没心没肺,却又照顾着每个人的心情,该尊敬的尊敬,该傲气的时候傲气,该斗嘴的时候绝不妥协,该求饶的时候一点儿也不含糊,狗腿得让人没眼看。
可就是这样看起来可恶又可气的姑娘,晚上的时候会安安静静的躺在他怀里,依恋着他,全心全意的信任着他,将最柔软最毫无防备的全都给他。
她傲气又倔强,她的人生本该肆意嚣张,却因为司家,一次次的陷入危险,甚至几次丢命,可哪怕如此,为了爷爷,年纪轻轻的她也想方设法想要怀孕生子,却又因为拿了某样东西,甘愿承受一切惩罚。
看起来好似没心没肺,可她的心里爱恨分明、重情重义,善良得让人心疼。
她爱发脾气,有时候甚至可以说是无理取闹,仗着自己会武术,没少对他动手,但都是无伤大雅,打打闹闹,气气也就算了。
而每次她受了伤,流了血,生死边缘艰难回来,她却从未抱怨,依旧用她独特的方式,让他们从阴霾中走出来,然后再次拥抱!
她有自己的人生,有自己的朋友,而结婚之后,她几乎被他囚禁在身边一般,隔绝了一切,可饶是如此,她从未有过怨言。
她将一切都交给了他,她的人,她的心。
彼时,他只觉得他们是夫妻,这是必然的,就如同自己母亲沈芸对父亲的依赖,在家里做一个居家的主母,照顾家人,依赖丈夫,没什么不对。
而此刻再往回想,她不是沈芸,她没那么懦弱,也没那么婉约,她就是她,嚣张肆意、绚烂如烟火,可却甘愿为了她,收敛了一身的锋芒,全心全意,把自己的人生一切都交到了他的手里。
曾经,他总觉得她爱他不够深,有危险的时候想不起他,做事情的时候也不顾后果,从他身边离开,一直都是那么的洒脱,好似他是随手可以抛弃的。
可当某天他真的明白了她的心情,才终于知道,她爱他,比他爱得更加的深,更加的浓烈。
将自己全部给你,人给你、心给你、时间给你、好的坏的心情都给你,独独。。。。。。在危险的时候,舍不得拉着你。
喜欢是一个人的事情,相爱是两个人的事情,可两个人的爱,可以交融,但不可能相替。
最美好的时候,是我爱着你的时候你也爱着我,但是各自的爱,也都是独立的,只想着为了对方好,却总是忘了对方会担心,总是觉得对方把自己隔绝,却不曾想,换作你,是否也会这样?因为爱,所以只想把最好的给你,然后把痛苦留给自己。
一瞬间,想通了,明白了,可心却更痛了!
她曾经那么纯粹的爱着他,而他却把她弄丢了!
一个吻,不夹杂任何的欲望,只想抱着她,吻着她,感受她还在怀里的实感,吮吸她的味道和温柔。
吻着,吻着,怎么都不吻不够,等到他终于从心潮澎湃中回神,离开了唇,一低头。。。。。。。哭笑不得!
他心情激动得不能自已,感动、心酸、痛苦、懊悔、愧疚、遗憾、庆幸、满足。。。。。。。各种各种滋味,五味成杂,复杂纠结,最后终于明白她的情,仿佛拨开人生的迷雾,再也不在迷惘。
可就在他这么虔诚如同宣誓一般吻着她的时候,她竟然。。。。。。睡着了!
她的身材很高挑,但到底是女子,高挑纤细,抱在他怀里,那么的娇小,此刻安安静静的躺在他怀里,靠在他胸膛,睡得毫无防备。
熟悉的容貌,熟悉的身体,熟悉的味道,她依旧是她。
紧紧的抱着,失而复得的美好,纵然前面是万丈阿鼻地狱,他也能踏过去,不管洛家到底有什么事情,不管未来有怎样的阴谋风暴,他哪怕死,也不会放开她的手。
夜已经很深了,刚刚抱在一起,心情激动还不觉得,现在才发现,有些冷,夜寒露重,她怎么能受凉?
将她身上的风衣裹好,再敞开胸膛将她包裹,抱着她,很轻,却不敢有丝毫的放松,放在心里,千斤重,怎敢随意?
进了别墅,一路上楼,每一步都走得那么的稳,那么的慢,怕摔倒她,怕颠着她,怕磕到她,更怕有一点声音惊醒他。
一段路,不长,一米多的大长腿,居然走出一种乌龟的既视感,那小心翼翼的神态,那深情款款的表情,那全身都冒着酸腐味,仿佛谁都不能靠近的气场。
洛良钰冷笑:他这么大个人,竟然直接无视了,还在他面前表演乌龟爬,当他是死的吗?
昨晚爬墙暖床,今晚直接从大门进来,登堂入室。。。。。。。好想捏死这个臭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