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来了!
守宫说不听。
付长宁道:“你要不把它的头锁起来吧。否则不用三天,楼主就寻来了。往好了说,你会丢掉锦绣楼的活儿,往坏了说,你与守宫,双魂赴阴曹。”
该说的话都说尽了,付长宁转身离开。
一直沉默寡言的小掌柜开口道,“金棘草,姑娘那里有吗?”
“什么?”付长宁转身。
“守宫怕金棘草的味道。”
付长宁明白小掌柜的意思,点点头,“我会为你寻得。”
第二天,小掌柜就收到了付长宁送来的金棘草。
小掌柜用金棘草编了一个头套,扣在守宫脑袋上,“守宫,谁让你得罪了乱禁楼。”
守宫讨厌这个味道。不,甚至说是有点儿怕这个味道。
馒头滚落在一旁。守宫两个短肥前肢拍打、撕扯着金棘草头套,扎的前肢全是伤也不停手。在地上打滚,脑袋“哐”“哐”往地上撞,撞得头破血流。嘴里发出呜咽的恳求声。
撞了两天,守宫彻底明白摆脱不掉这个东西。就放弃了。
小掌柜下血本买了五个馒头给守宫,换好干净的工服就去锦绣楼上工了。
守宫啃到第二个时,呆滞眼神倏地转为竖瞳,背部倏地高高弓起弧度。脑袋上皮肉快速抽动。
“找到你了!偷砂砾的小贼。”程一叙双手背在身后,悬在半空中,居高临下地蔑视着守宫。
他的脚下,三只体型壮硕的守宫挪动前爪,粗声粗气儿地踱步上前。呈三角型围住守宫。
嘶吼一声,三只守宫同时奔向守宫,朝它张开腥气儿十足、垂涎口水的锯齿。分别拖住守宫的颈、两条后腿啃噬撕咬起来。
守宫身子钝,躲了这个躲不开那个。利齿刺破皮肉扎碎骨头。
守宫呜咽长鸣一声。特别疼,疼极了。它两前肢一下又一下地拍打着金棘草头套。头套里的勺子头高速急转,却无论如何都钻不开这金棘草头套。
金棘草头套内外染满了妖修的血和碎肉。
拍打声渐渐弱了下来。
采风河一时间只余三只守宫啃食血肉的声音。
程一叙看了一场酣畅淋漓、无比精彩的大戏,唇角越拉越大,“哈哈哈哈。”
程一叙的笑声和啃食血肉的声音此起彼伏。
付长宁正准备出门寻辅事,碰上了回来的非凡,打了个招呼。
“非凡,你不是跟楼主查阅弟子修炼情况吗?这么迟才回来?”
“三条守宫被剜成菠萝,楼主亲自去逮一个偷砂砾的小贼,命我先回来准备。”非凡胸膛上下起伏不定,一路运灵跑回来的。抓着付长宁,“你别出去了,帮我一起准备。。。。。。长宁、长宁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