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之前约好了今晚要带他见朋友,不愿意今天临时放鸽子,不想梁越泽看她笑话,她早就提分手了。
她谈恋爱从来就信奉好聚好散,不想闹的太难看。
只不过后面这充满爹味的发言实在让她恶心透顶,与马嘉澍已经是三观不合的程度,也没必要再留情面。
徐落月一改吃饭前的文静,唇角勾起一抹不屑,嗤笑道:“你是什么东西啊,是不是加班把你脑子加坏了,只会沦落到女性面前找自信啊,你的人生价值是烙在女孩穿着上了?”
平时很少有人会这样回怼他,徐落月长得是一副纯欲无害的样子,这副牙尖嘴利的样子他还从未见识过,马嘉澍脸涨地通红,拳头不自觉地收紧,“你!”
徐落月瞥见他的动作,她无所畏惧地说道:“怎么,还想打我?”
“还想打女人?来试试呗。”徐落月站起身来,甩了甩手,眼神挑衅,口气里充满了厌烦。
“不可理喻。”马嘉澍摔门而去。
和马嘉澍争执完之后,徐落月径自给他发了个分手信息,拉黑了他所有联系方式。
夜色渐渐笼罩整个城市,微风轻轻吹拂着街边的树枝发出哗啦哗啦的声响,驱散了一丝白日里难以纾解的暑气,徐落月在路边拦了一辆的士直奔绿岛酒吧。
见到几个好友的时候,徐落月脑子里还想着刚才的事情,她怎么会眼神不好使到找了一个这样的男人,太丢脸了吧,她的恋爱史可以多但是不能烂。
徐落月神色恹恹,浑身都散发着萎靡的气息。
俞悦上前领着她到自己座位身旁,“怎么一副不开心的样子,谁惹你啦,长岛冰茶喝不喝?”
“不喝那个,腻了,给我上个新品吧。”徐落月摆了摆手。
俞悦应好,说完好奇地往身后探了探,询问道:“月牙,你男朋友呢,还在外面停车吗?”
徐落月是他们这个圈子里年纪最小的一个,同时也是感情经历最丰富的一个。可能是对好朋友的自身滤镜,俞悦对她一直放不下心,生怕她被渣男骗感情,提出每一个新交的男朋友都需要让他们先见一见,强制要求除不可抗力原因所有人都需要在场替她掌掌眼。
常言道,最了解男人的只有男人。
“刚刚分手了。”徐落月手指轻轻摩擦着桌上的酒杯,轻描淡写地说道。
翟子赫从吧台过来,脖子上还印着一抹淡淡的口红印,他调笑道,一语双关:“小月牙还是那么喜新厌旧啊。”
“什么叫喜新厌旧。”俞悦冲着翟子赫翻了个白眼,十分护短,“这种紧急分手的情况肯定是狗男人犯了错误才会分手啊,月牙又不是无理取闹的人。”
“俞悦啊,你对小月牙的滤镜有八百米厚。”翟子赫眉心一跳,比了个八的手势,无语地说道。
“去去去,男人没一个好东西。”俞悦贴心地凑近徐落月的耳旁,关心地问道:“月牙,没事吧?”
徐落月本来只是为自己今天的马失前蹄感到丢人,被俞悦这么郑重相待有些不好意思,她露齿一笑安慰道:“放心,你还不知道我啊。”
徐落月谈恋爱是上头快下头也快的典范,要说这么短的时间内付出了什么真感情倒也没有,她自嘲般地将笑话说给众人听,并做了一番总结发言:“寻找真爱的旅途中总是要经历一点挫折,遇见一些难以言喻的人。没关系,都是小问题。”
“连歌里都唱,不经历风雨怎么见彩虹。”徐落月站起身来,举起酒杯豪情万丈,“来,我的朋友们,干一杯。”
俞悦和翟子赫都笑,这时角落里倏尔发出了声响——
抬眼望去,黑色的衬衫和昏暗灯光下的阴影浑然一体,男子眼帘微垂,鼻梁高挺,少许的光线打在他的侧脸透着棱角分明的冷峻,薄唇微张,低沉的声音含着一丝若有若无地嘲讽:“能把在垃圾桶里捡了一次又一次垃圾的经历说的这么清新脱俗振奋人心,不愧是你啊徐落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