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康盛帝立马接道:“我就说咋这么漂亮呢,你以前给我绣的香囊都起毛了,是不是该再做一个?”
张敏往他腰上看去,果是旧年所做的香囊,针脚错落得实在不能看,“你要是不嫌弃,那我给你换个花样做。”
“嘿嘿,不嫌弃,”康盛帝直接伸手抱着她的腰,在她耳边嘟哝道:“别人都有,我也得有。”
这种贴身的小物件,民间向来都是是妻子给相公做,一看就知道夫妻很恩爱。
不像他以前虽然也有不少精致的香囊,且用了金丝银线绣花,美则美矣,但却缺了一些感觉。
不像这个用旧了的香囊,虽然绣花很丑,但针线间却能感到爱意,他能想象得到张敏绣得时候有多辛苦,说不定十个指头都被刺得血淋淋的。
“好,给你做,”张敏现在胆子也大了,捧着他的脸就是一挤,挤出个嘟嘟嘴,上嘴啃了一口。
把康盛帝喜得眼睛一亮,还想回吻过去,张敏却不依了,两人绕着桌子嘻笑着转圈。
屋外的宫女听到动静,忙高声问道:“小姐,怎么了?要奴婢进来吗?”她不敢擅闯,毕竟这位准皇后不喜别人近身服侍。
“没事,你们去睡吧。”
宫女听到声音方才放心道:“那奴婢退下了,有事唤婢子就行。”
张敏打发掉宫女,扯着康盛帝坐下,“明日我哥要拉着银子入宫,我想着以后咱们开放海禁后,银子会越来越多,恐怕银价会持续下跌呢。”
康盛帝见她说得认真便道:“自古以来,百姓都喜藏银,市面上流通的银子往往不够,我前几日还下旨在西南开设银矿呢,这银子多了不是好事吗?”
“是好事,但也不好,因为海外番邦多产白银,但却使用金币,两者并不一致……”
张敏将银本位和金本位的贸易体系做了大概讲解,最后道:“若是能使用银钞也好啊。”
“高祖时期还禁过银子,专门发行宝钞流通,”康盛帝摊手,“但你也看到了,宝钞如今四比一都兑不到了。”
张敏叹气,“那是没存储备金导致宝钞滥发,以后还是要吸取教训,不能想印多少就印多少。”印出来的宝钞越多越不值钱,毕竟那严格说来就是纸。
两人聊了一会儿金融话题,但这种问题太高端,最好还是向专业人才请教才行,外行人瞎搞说不定以后会在经济战层面中失去先机。
眼看着天都黑透了,张敏催他快点回宫,“你不是明天还要早朝吗?再者太晚回去怕遇上歹人。”
这年头什么人都有,毕竟顾、谢两党也有一部分死忠分子,另外二皇子手上也有死士,说不定他们正伺机暗中偷袭呢。
“唉~现在才知道为啥有君王不早朝的话了,实在是舍不得走啊。”康盛帝委屈极了,明明是夫妻俩,竟然还不允许留宿。
张敏推他出门,“快走吧,小心早朝起不来。”四更多就要起床梳洗,不早睡根本不行。
康盛帝依依不舍地离开房门,立时从屋顶跳下好几个暗卫给两人行礼。
“怎么你也开始走房顶了?”国公府的屋顶可比一般人家的要高些,摔下来可不是闹着玩的。
“不了,我已经和福伯说好了,他帮着守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