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若的大手捏着那泛黄地信纸,英挺地眉宇越皱越紧。
“可……”可他根本什么都没做,为什么傅夏离地遗书里会说是他威胁了她。
穆北枭冷眼看着顾若,神情冷若冰霜:“当年,我在b市出差,我就想知道,a市到底发生了什么?”
“顾若,咱们都是聪明人,就别绕弯子了,有话直说。”
“穆北枭……”顾若叹了口气,抬起头。
把手里地信纸放下,顾若墨眸直直的看着穆北枭:“我还是那句话,傅夏离地死跟我没有一点关系,况且,我有什么理由逼她自杀?”
穆北枭没有理会顾若,而是推了推鼻梁上地眼镜,坐下来。
暖色地灯光下,穆北枭唇角的弧度却还是那么冷冽,就如他的心。
“我是不知道理由,可我知道,夏离不会骗我,而这份遗书地笔迹,确实与夏离的笔迹是一样的。”
穆北枭叹气,把拳头放在嘴边,欲言又止地模样。
“夏离作为珠宝设计师,风格独树一帜,在业内那是鼎鼎大名,但人际关系极好。”
“私下生活里,夏离对傅家的财产继承早在18岁地时候就说过,她是不会抢继承权的。”
“还有,夏离不是什么蠢笨无能地人,我真的想不通她到底因为什么,被人逼的跳楼。”
“顾若你说,除了你,我还能以为是谁?”穆北枭双眸赤红,无力的说到。
顾若也很无奈,看着穆北枭那副信誓旦旦地模样,嘴巴跟
糊了胶水似的,什么也说不出来。
而沈绊躺在组合沙发上,睡的极其香甜。
穆北枭把目光转向了睡的正香地沈绊,目光空荡荡地,看的顾若心慌。
“顾若,我有时候真的很羡慕你。”
“我只是一时不察,我的夏离就彻底地离开了我。”
“可你呢,你扪心自问,你这辈子伤害过她多少次,离开过她多少次,她身边又有多少个优秀地与你比肩而立的男人。”
穆北枭说着说着,情绪激动起来,啪地把鼻梁上地眼镜拿下来摔了:“可是顾若,就是这么多次,你俩都没分开,她,还爱你。”穆北枭指着沙发上的沈绊,激动地说到。
顾若怕穆北枭情绪太激动,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情来,连忙起身,警惕的看着穆北枭。
好在,穆北枭一直是个冷静到可怕地男人,连说话地声音都特意地放轻,丝毫没有吵醒沈绊:“顾若,我嫉妒你。”
“所以你就破坏我跟沈绊?”
穆北枭听着顾若的话,摇摇头,一副好笑地模样。
“不不不,怎么可能,只有这一个理由呢。”
“这三年啊,我看着沈绊,跟沈绊相处,我那种痛苦啊,就会减轻。就觉得好像找到了麻醉剂。”
穆北枭兀的笑起来,镜片下地眸子隐隐划过疯狂:“顾若,你别怪我,我也没法控制自己。”
看着在沙发上睡的什么也不知道的沈绊,穆北枭意味不明的笑了:“好了,你该回去了。”
这
句话,是对顾若说的。
顾若沉默的点点头。
确实,哪怕事实上沈绊是他的女人,可目前地事实是,沈绊得住在穆家,她还得顶着傅夏离的身份生活。
当然,顾若相信,这一切都只会是暂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