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虚真人脸色更难看了,瞪了李淳风一眼,说道,“赶紧去找,看看我不在,你们都干出了些什么事情!”
李淳风惴惴不安,看了场中诸多长老们一眼,晓得今天这事恐怕是闹得有些大了,赶紧点头离去,问灵虚真人则拉住了另外两个全程参与对于的针对事件的弟子,详细询问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
这两个弟子也和李淳风一样,面对灵虚真人的质问,陷入到惶恐和不安之中,对视一眼,赶紧把事情照实说了,也着重点出了一点,那便是虽然此时闹得很凶,可从始至终,我并没有主动跟茅山的人产生任何冲突,至于先前之所以会动手,也是因为罗英挑衅在先,受到了教训,李淳风因为看不惯茅山弟子当着自己的面被我教训,所以才出手制止。
事情发展到这儿,差不多就算真相大白了,至于灵英真人遇害一事,究竟是谁动的手,目前犹未可知,只能是先将有嫌疑的人都抓起来,通过慢慢询问才能调查出来了。
这件事,从头到尾都能让人感受到一种浓浓的针对意味,并非仅仅只冲着我来的,因为事情还牵扯到了一位茅山长老的被害案,显得格外严重。可以说茅山几十年内,从没没有出现过性质这么恶劣的案子。
灵虚真人脸色发黑,说淳风这孩子是我从小看着长到大的,虽然性子有些孤傲,然而对待茅山却是一等一的忠心,因此我才会把这么重要的职务交给他,他对茅山不可能存在任何反叛之心,像是受到了别人的利用,至于那个罗英,反倒一直鬼鬼祟祟的,游走于茅山的边缘地带,华阳师弟,这件事你必须担负起一定的责任来。
听到这话,华阳真人脸黑得很,眼皮一抖,却也不好开口反驳,只说事情还没有调查清楚,最好先别忙着下定论,若是罗英当真勾结外人,对茅山长老下手,那作为他师父的我也自然会给大家一个交代。
现场陷入了一片沉默之中,如此又过了十几分钟,灵虚真人却表现得有点不耐烦了,环顾身边的几个徒弟们说道,“怎么去了这么久还没有回来,莫非他是走路下的山?”
尘清真人笑着说,师弟不要心急,只要人还在这茅山宗门之内,那边走脱不了,只要将人拿住,事情自然也就真相大白了。。
灵虚真人沉默了一下,然后自言自语,说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真是太古怪了,就那两个二代弟子,怎么会有这样的胆子,胆敢暗害灵英师妹?
尘清真人也有些迟疑,说这件事,恐怕未必会这么简单,就算秀女峰弟子产生了反叛之心,也不敢这么明目张胆对灵英师妹下手啊,这其中怕是少不了有心人的指示,这分明是有人打算针对我茅山……
这般说着,如此有耽误了一会,突然间有一个黑袍道士闯入了堂前,急急忙忙地对着大殿中的诸多长老和弟子们说道,“不好啦,罗英和秀英师姐都跑了,还有那个刘婆,被发现死在了自己的院子里面,山门……山门好像给人打破了一道缺口!”
几位长老同时拍案而起,怒声说道,“什么,怎么会这样?”
那名弟子唯唯诺诺,不敢说太多话,而此时程程却偷跑到我身后,小声说道,“不会啊,负责守山的人可是那位祖师伯伯,他可厉害了,而且还有法阵加持,能够以一敌百,怎么会被人攻破山门呢?”
听到这话,连我都开始不淡定了,急忙对尘清真人拱手道,“前辈,恐怕……”
尘清真人挥手阻止了我,厉声道,“这会议暂时先不要开了,茅山众弟子听令,各自返回峰头,将山门死守,任何人不得擅自走动,灵虚师弟,你且随我去山门前看一看!”
说罢,他陪同灵虚真人快速朝着大殿正门行走,走到一半,忽然又回头看着我说道,“林寒,你师从传功长老,也算茅山的一份子,今天我着急茅山众人来到凌霄大殿,原本也是为了替你主持入门仪式的,现在仪式暂缓,你愿不愿意陪我一同调查,为茅山出一份力?”
听到这话,我心中无限激动,急忙抱拳说道,“当然愿意!”
“跟我来!”尘清真人没有再说不必要的废话,当即陪同灵虚真人走出了凌霄大殿,我急忙要跟随上去,程程却快步跑来,拉着我的手说道,“林寒,你先等等,我把你的东西还给你。”
我落入刑堂之前,曾经将自己的止兵剑交付给了程程代为保管,此刻听她说起,便赶紧说道,“东西在哪儿?”
“那么重的东西,我怎么可能一直带在身上啊,你陪我去拿吧!”程程也抓着我快步离开了凌霄大殿,随行到处都是茅山弟子,听闻山门出事,整个茅山都陷入了动荡,好在有人从中主持,带领各峰弟子有序离开,倒也乱中有序,并没有闯出什么岔子。
程程带我来到了一座小院门口,匆匆进了闺房,将属于我的止兵剑取出来,我便站在门外垂手等候,不久后程程将止兵剑取回,递到我手中说道,“你快跟我走吧,我知道那条路下山更快,说不准我们还能比师父他们先到呢!”
我对茅山一无所知,只能烦请程程带路,宗门发生了这样的事情,程程也将小性子收敛了许多,并未再跟我开什么玩笑,我们走出小院,程程先是带我走进了一条旷野小路,我越走越觉得奇怪,便追问她道,“这里好像不是我们刚才走过的路。”
程程一脸不耐烦,说你跟着就好了,不要多话,这条路知道的人不多,只有一直生活在茅山的弟子才有可能发现,我们……
他话说到一半,忽然前面出现了一对人马,带头的正是刑堂之前跟我有过有过几面之缘的年轻小道士,看见了我和程程,急忙对我们跑过来,“程程师妹,请留步,这条道不能走了!”
“冯坤,怎么了?”程程顿住脚,看着挡在前面的几个茅山弟子问道。
“你也在这里。”这个名叫冯坤的年轻弟子朝我拱了拱手,才接着说道,“师尊有令,此刻正是非常之时,茅山下达了禁足的命令,所有门人弟子都需要守好自己的岗位,绝对不能够擅自走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