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时的宠溺错觉让他忘记分寸。
“谢殿下,我不该提的。”声音显得有些空洞,不再像刚才那样的浓情厚意。
这人的高兴和不高兴都那么不加掩饰,楚乐仪很容易就感觉到他情绪变化。
“乖啊,别难过。”她不知道怎么安慰他,看起来他也不想要云浮院,难搞。
因着那声“乖”,瑥羽更加四肢乏力,浑身凄然。
“是,殿下,我会听话。”他在想以后谁会是她的驸马。
方才宴北林在时,他们两人一边一个,坐在凳子上。
一个锦衣华服,魁梧高大。
另一个光彩熠熠,明媚动人。
他们看起来很是般配。
就算不是宴北林,也会是类似的人吧?
绝不会像他这样,没有功名,没有建树,没有声望,没有地位。
驸马还没进门,他倒提前苍凉起来。
再想下去,几乎就不能好好地站在那里了。
却嫌不够痛似的,鬼使神差失落怅惘的问她,“您为什么会叫他晏大哥?您喜欢他吗?”
楚乐仪正观摩他的床榻,要不然给他造个紫檀的架子床?算是安慰他。
“还不是为了你,叫他一声大哥好哄着他派人去找你,公主府这点人手,根本不够。
对了,我给他准备的谢礼忘了给了,一尊金酒杯,你伤好了去学府的时候给他,这也是为你出的,要记得。”
瑥羽怎么也没想到是这个原因,心里竟然奇迹般的不酸楚了。
他脸上有了些微笑意,又淡了下去,“殿下对他没有男女之情?”
“男女之情?”楚乐仪摇了摇头,这问题问的反常,她斟酌斟酌,发了张好人卡,
“他很好,可是我不喜欢那个类型,跟他说抱歉,只谈钱不谈爱,以后还是好兄弟。”
瑥羽执拗起来,偏要听一听,她会喜欢什么样的。
“殿下,那您喜欢什么样的男子?”
他可以去找,然后想办法,让她身边永远也见不到那样的。
“我嘛,要求很高的。”她拖长了音。
瑥羽的心沉了沉,暗自咬着嘴唇里面的软肉,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她说。
她红唇一张一合,眼睛轱辘转了一圈,掰着指头数,
“首先,必须要养眼,容貌出众是男人最好的嫁妆。
其次,必须身体健康,体魄匀称,要有结实的胸膛和平坦的小腹,让我摸起来舒服,但不能太过粗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