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欢喜瞧着,整颗心都提了起来。
她看着田园,就知道他状态不好,但又想不起他们以前是怎么相处的,只知道他对她很好,好到什么程度也不知道,脑子都乱糟糟的,又不能深想,一想就疼的厉害。
她又不敢表现的太过,怕被田园看破,她早已经换了芯子。
“大夫……”
顾欢喜轻轻的唤了一声。
“你家相公,伤的不轻啊!”大夫沉声说道。
“……”顾欢喜愣了愣,“大夫,他都伤在了何处?”
“内伤、外裳皆有,得好好调理才是,你得有心理准备才行!”
“大夫,您尽管开药吧!”
大夫看了顾欢喜一眼,自然听出顾欢喜口中的笃定。
站起身轻轻解开田园的衣裳,“你看,这是外伤,伤口皮开肉绽,已经有了炎症,得敷药,内伤得服药,这期间还得好好休息,少忧思忧虑!”
顾欢喜一一记下。
大夫开了药药方,“一会药让小张给你们送过来!”
“多谢大夫!”
虽然大夫说的含蓄,顾欢喜还是知道,田园怕是伤的不轻。
所以等小张送药过来,给了小张银子,小声问道,“你师父有说什么吗?”
“师父说田老爷的伤好几处身中要害,不过有人给他吃了极好的药,所以才留下了性命,夫人您放心,只管好生照料着田老爷罢,会好起来的!”
“多谢你了!”
“都是应该做的,夫人不必客气!”
顾欢喜让不不、采菊熬药,她则照顾着田园,等药熬好,喊了田园起来吃,这人也是好脾气,迷迷糊糊的坐起身,端了碗一口就给喝了,还问了句,“还要喝药吗?”
“不了!”
“那我睡了!”田园说完,又倒下去继续睡。
顾欢喜瞧着哭笑不得。
好在田园夜里也没发热,睡得安安稳稳。只是他身上的伤,顾欢喜深吸几口气,让不不抱着冬瑜,跟采菊出去,她红着脸,给他抹药。
田园迷迷蒙蒙的睁着眼睛,看着顾欢喜给他抹药。
“欢喜!”
“嗯?”
“这是梦吗?”田园问。
“……”
顾欢喜沉默,好一会才说道,“不是梦,你安心睡吧,我给你抹点药,不然伤口会发炎溃烂!”
“好!”
田园说了一句,彻彻底底沉沉睡去。
顾欢喜沉默许久,才下炕去洗手,喊了不不、采菊回来睡觉。
不不、采菊睡到了床上,她、冬瑜、田园睡炕上,也没再去开房间。
想着明日就是八月十五中秋节,顾欢喜微微凝眉。
“明日得做几样好菜才行!”顾欢喜说着,也睡了过去。
这一夜,都睡的格外安稳,哪怕田园鼾声如雷,却让几个女子都有了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