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渊缓缓俯下身,低哑的嗓音如砂纸,慢慢磨砺过她耳膜,“想什么?”
“说出来。”
这一声如同恶魔蛊惑人心,伸出食指勾了勾,轻轻松松就诱引出人性原罪。
唐琬仅存的一丝理智崩断——
“要你。”
厉渊墨黑的双眸一虚,下颌线瞬间紧绷凌冽起来。
他咬起后槽牙,一字一字往外迸,“那、你、可、别、叫、出、声。”
……
唐琬的大部分时间都处于半梦半醒状态。
其实只需要一次,药力就解了,但男人却不够,折腾了一夜。
让她有过一时茫然,到底谁是谁的解药?
直到黎明破晓前,才放过她。
厉渊抱着几乎走不动路的唐琬去浴室清洗,出来后,她本想趁着夜色未尽,让他赶紧离开这里。
可她的头刚碰到松软的枕头,人就累得昏睡过去。
心力交瘁下,唐琬做了个令人不安的梦。
梦境中。
她被一张巨大无边的蜘蛛网牢牢粘住,像只等死的昆虫,在上面不断扭动肢体,拼命想挣脱。
可越是反抗,蛛网缠绕她的力量就越发收紧。
就在她彷徨无助时,捕食者从蛛网边缘的黑暗中,慢慢爬出。
唐琬定睛一看,吓了一跳,他们是厉渊,鹤宥深,和唐时安。
三个人一步步朝她匍匐而来,面目狰狞。
“你想嫁进鹤家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你这个不要脸的贱人!是不是和我表哥睡了?”
“你不是唐琬!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冒充我女儿?”
不要,别过来,你们别过来!
离我远点!走开!
……
咚咚。
两声不大不小的敲门声,在安静的房间里突兀响起。
唐琬蓦地睁眼,身体像触电般弹坐而起!
她惊恐地瞪大双眼盯着房门位置,眼底还翻涌着梦境中的残片,大气不敢喘一口,心脏骤然狂跳不已!
“是我,开门。”
听到鹤宥深的声音,唐琬只觉五雷轰顶,劈得她五感尽失,脑中一片空白!
再一转头,厉渊没走,就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