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酥麻。
唐琬额头布满薄汗,但她理智尚存,努力将头往斜上方延伸,偷得一口空隙,娇喘着说:“我要是那样说了,你就不怕我们的关系暴露,伤害到叶小姐吗?”
听到叶念慈被提到,厉渊就像突然被按住了发条一样,全身一滞。
唐琬心里苦笑了声,果然还是提别的女人对他最管用。
她努力压制住纷乱的呼吸,好让语调听起来正常,朝门口的人说:“刚才是屋里爬进来一只壁虎,恍然间看到才吓了我一跳,现在没事了。”
心里默念,求他快走。
厉渊看向她的眼神晦暗又凌冽,眼底似有风暴在酝酿。
唐琬心生畏惧,不知道下一秒这个男人还会搞出什么幺蛾子来。
而门外的男人也不让她省心。
顾霖尘没有马上离开的意思,“需要我帮你叫服务员来检查一遍房间吗?”
厉渊耐性告急,再次将头埋下去,附在唐琬耳边敛声道:“这个臭男人在门口磨叽半天,是想进你屋吧?”
“进来他想干什么,嗯?”
‘什么’这两个字包含的内容,从他嘴里说出来意味深长。
唐琬心跳如鼓,抓住最后的机会回复顾霖尘,“不用了。”
“好吧,那一会儿晚餐见。”
顾霖尘驻足片刻,没听见里面再有声音传出来,便离开了。
殊不知屋内风卷残云,厉渊把对他的敌意全都转嫁到了唐琬身上。
*
唐惜姚出事时,唐琬还在昏睡中。
“唐琬,赶紧出来,你妹妹出事了!”鹤碧君在外面拍门大喊。
唐琬醒来,屋里就剩她一人。
厉渊什么时候走的她都不知道。
她迈着酸软的腿,步伐虚浮地拉开门,有气无力地问,“她能出什么事?”
难不成又去勾引其他男人,被人家另一半发现薅头发了?
心里还怒其不争的暗骂: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
岂料,鹤碧君说——
“她死了。”
唐琬睡眼惺忪的眼皮豁然撑开!